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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将车子扔给一名男仆,和她一起上楼,二楼的地板都是铺了地毯的。便是两人一起踩在上面也是无声无息的,迈上楼梯,远远地就能听到起居室里传来御夫人的声音:“我说简千凝那贱人也有贱人的好处,要不是她犯贱地约御安吃饭,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该是我们御安了,真是天开眼啊,这会还真得感谢那小贱人呢,呵呵。”
“夫人,轻点声,要是让老爷听到您这么说又该不高兴了。”玲姐小声提醒道。
“那又怎么了?我有说错么?那小贱人一天到晚在安少和恒少的身边来回转,谁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御夫人不屑地冷哼,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简千凝立在走廊上,只觉得小脸气愤到火热,可她什么话都没说,迈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她确实是犯贱,犯贱到把自己的老公害得这么惨,如果不是看安少的面,她真想冲上去,狠狠地跟御夫人吼上一番,可是此刻她并不想这么做。
“千凝。”安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对于我妈说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她刚刚那句话却点醒了我,你为什么赶在今天约我吃饭?我知道你不是因为犯贱才约的!”
“你就当我是犯贱吧,确实也是犯贱,明明爱着天恒,却又约你吃饭。”简千凝惨然一笑,扭动着手臂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掌握得太紧了,根本挣不脱。
安少深邃的眼眸泛着疑惑,定定地注视着她,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庆功会有危险了?所以才会在电话中对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才会约我吃饭?”
“安少你想多了。”简千凝心底划过一丝慌乱,尽量让表面维持得平静:“如果一早知道有危险,我不会放任天恒过去,我约你出来,只是因为路过沿江广场一时感触。”
“安少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很感激你陪我发这一场神经,以后我不会再这么神经兮兮的了。”简千凝说完,再次扭动手臂挣扎,这次他没有将她抓得很紧,很容易就挣脱了。
简千凝回到卧房,打量着一室的空荡,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感伤。以前尽管御天恒在卧房的时间很少,可她知道只要自己等,他就一定会在某一个时间点里回来。也许下半夜,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总之有个盼头给她等。
可是今天不一样,满室的空旷让她感觉心里也是空空的。医生说御天恒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真怕自己一觉醒来,在第二天早上,他会彻底地离自己远去。
分别了这么久,寻觅了这么久,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跟他相认,他就要再次离开了吗?而且还是彻底的离开?!
简千凝洗了澡,拖着沉重的身子去看了哲哲和昕昕,看着他们睡得安祥沉静的睡脸。心里的苦涩更加泛滥,在他们的房里呆了一阵后,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
大大的卧房只有她一个人,那种清冷不是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她缩在被窝里,逼迫自己去回忆过去他对自己怎样无情,怎样冷漠。她想着也许这样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些,至少不会那以惦记着他能不能挨得过今晚,能不能活过来了。
可是,每当一忆起他的冷酷无情,就会想起容秀舒对自己说过的,关天御天恒的童年。然后再想到当初在孤儿院时的情形,每一个回忆都是让她心痛不已的。
简千凝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早早就赶去医院。御天恒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加护病房也还不允许家属入内,简千凝只能在走廊上呆着。
这一整天里她都守在病房门口,可却始终没能见上御天恒一面,晚上她照旧被安少带回了御家大宅。安少告诉她,他正在派人加大力度调查意外的原因,简千凝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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