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参奏的人都是曾经殷家的家臣,女皇冷眼瞧着,心里独自做着计较。
“公主到。”
伴随着这句话,我逆着光跨入这议事房,许多大臣也不过曾经在我回宫之时远远的看过一眼,此刻却不敢抬头打量我,谁都知道,那长公主怕是已经没了登基的机会。
且陛下已经年逾四十,当年的先皇不就是在这个年岁被逼的退位的吗?现在这小公主也要重蹈覆辙吗?
一时间各位大臣猜测不已,直觉快要变天了。
“参见母皇。”
“榕儿来了啊,来人,赐坐。”
陛下发了话,谁都不敢再说些什么,心里却更加的确定了起来,立时的禁了声,也不敢多说话。
“诸位大臣,继续吧。”
女皇此刻还不知道那个殷亮已经死了,面色平淡如水,只那眼眸冰冷到可怕,殷家党与众多,怕是处理不好的话,必会引来殷韶泽为首官员的不满,毕竟殷家曾是功臣,若真的将殷家全部斩首,估计自己就要背负上过河拆桥,刻薄寡恩的名头了。
“母皇,昨日夜间,殷亮劫持您到了西边的密林,为了您的安全,儿臣不得已杀了殷亮那个逆贼。”
我的话让她眉头一跳,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畅快和轻松,那个男人死了,她就觉得自己才算是真的安全了,立时的说道:“如此逆贼,死不足惜,倒是榕儿你做的对。”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瞧见了她微微颤抖的双手。
杀菁悦和龙少离被官兵领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这句话,杀菁悦一把扑着跪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问道:“母皇,父皇怎么会死的?怎么可能的?”
母皇淡漠的看着下方哭的梨花带雨的人,一把将桌面的证据扫落,恰好掉到了她的面前,她抖着手的拿起来,大概的看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心惊,这根本不可能,她根本从来没有和龙少离密谋过这些事情啊,从来没有啊。
又抬头看了看冷漠站在旁边的各位大臣,如此三堂会审,难不成今日也是自己的死期吗?
“母皇,这不可能啊,儿臣从来,从来没有与驸马商量过这种事情啊,儿臣不敢啊,不敢啊”
她一把丢开那册子,哭着跑到了女皇的脚下,拽着女皇陛下绣着真龙的裙摆,见母皇不理她,又转头朝我看了来,指着我的鼻子,话语里面带着丝狠厉的说道:“都是你,是你见母皇将少离赐给了我,你心生怨恨,才如此设计的。”
此刻被提到名字的龙少离淡漠的说道:“长公主,我们做的事情,不要扯上别人。”
这话一出,那杀菁悦等同被判了死刑。
“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你不能如此信口雌黄吧啊,我不过满心想着与你结婚,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过要夺位啊?”
她的话让女皇冷冷一笑,自从知道殷亮死了就没打算要这个女儿的性命,从始至终也没有要这个女儿的性命,殷家失了殷亮,肯定再难保持辉煌,她也暂时的松了口气,而且这龙家的龙少离背后势力被拔除,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她不容许任何一个可以动荡朝政的势力存在于她的眼皮子底下。
“阁老大人到,北定王爷到,北定王妃到。”
我抬头,见一精神抖擞的老人带着众多人闯了进来,之所以用闯的,那是因为他一把的推开那大门,带着怒气冲冲,走到陛下跟前,落定之后才勉强不恭不敬的行了一礼。
“叔父。”女皇抬起头,冷冷的喊了句,语气里面没有什么温度,也没有什么尊敬,而那些很有眼力见的大臣们见阁老都来了甚至还带着北定王爷,那么谋朝篡位便成了杀家的家务事,淡化了国事之嫌,谁都不敢丢了小命,立刻的告辞退到了殿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垂手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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