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季侠仰头思索。缓缓说道:“盖闻,医者仁心。一贴膏药,除病人之痛患。三剂良方,保长寿脱病危。悬壶济世,淡虚名于身外。”
伍季侠开了头,那三人立即附和,骈四俪六,滔滔而出。
药罐子白了四人一眼。转头看着萧爻。问道:“小兄弟,你是否炼过一种怪异的武功,这种武功,会使你发出一冷一热的内力?”
萧爻听得那四人的一番胡言乱语,心绪渐渐转合,身上的寒气也渐渐在收聚。身上却仍在发冷,萧爻说道:“一冷一热的内力?”
药罐子说道:“不错,我刚才给你搭脉,发觉你的体内,原就注入了两种劲力,两种劲力一冷一热,正好能相互抵消。但你最近给人注入了一股十分阴寒的力道,你的内力原本能冷热持平的,给那股阴寒至极的力道进入后,你的内息,顿时变得寒气旺盛,而热力下减。难以保持平和。”
萧爻心道:“我炼寒冰烈火掌时,虽也有冷热交攻的迹象,但冷热之力始终持平。是以一直没出过叉子。我受了唐文豹一指,那么,给我种下阴寒之气的,便是唐文豹了。”说道:“前辈所言极是,在下因炼寒冰烈火掌,体内确存有一冷一热的力道。”
药罐子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是没炼过那种能使内力冷热交替的武功。但就中了一种阴寒之气的话,要根除这股阴寒之气,本来并无什么大难。但你的体内先就有了阴寒的力道。此时,两股阴寒的力道正在叠加,便增大了救治的难度。”
萧爻说道:“有劳前辈费心了。”药罐子说道:“学了武功,若是善加运使,当可造福一方。若是使用不当,为害亦是无穷。”萧爻躬身受教。说道:“前辈教训得是。”药罐子说道:“年轻人学了武功,仗着本事高强。就不懂得惜身自爱,一昧的好勇斗狠。遇上功夫不及自己的,或可占得一时便宜。且不闻,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之外有能人。遇到武功比自己强的,受伤算是轻的,就是丢掉性命,也属常事。”
萧爻自小跟着萧万立过活,萧万立所传给萧爻的,除了武功之外。其他事情上,若非光明正大,便是激进武勇。萧爻却从来没听到这番细细的开导之语。听了药罐子这话,顿时涌起了一股温柔之感。说道:“在下习得武功,并不敢以之逞凶斗殴。前者与人交手,实是因为那人倚强凌弱,欺辱在下的友人。在下心怀不平,才与那人过招,不想却因此种下了这劳什子的阴寒之气。不过,一切皆是在下咎由自取,并不敢责怨旁人。”
药罐子说道:“少侠为朋友解难,可你因此受伤,你的朋友如今却在何方呢?你为他受了伤,他可曾有过半点恻隐之心吗?”萧爻忙说道:“不,不,老老人家。我那位朋友见我受伤,也曾为在下伤感难过,她并非无情之人。”药罐子又说道:“你如此极力的为你的朋友开脱。是否有违心之感?”
萧爻说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非为朋友开脱,以此来欺骗老人家。”药罐子叹了口气。说道:“你仗义助人,而不居功。为此受伤,而不怨天尤人。从不怀疑自己的朋友,对自己是否别有用心。足见你心怀坦荡,通达宽厚。是个至诚的君子。”
萧爻说道:“在下行事草率,老人家过誉了。”药罐子说道:“不过,一点也不过。我活了一把年纪,见过的人也已不少。然而多数人忙于精打细算,不是在算别人,便是为别人所算。如少侠这般真诚坦率的人,实在罕见。”萧爻好了些,心中便想着:“如玉到底是何门派?她这一去,我跟她还有再见之期吗?”
泰岳四侠见萧爻有所好转,已放开他,自行走到了一边。兀自在作赋文,四人抓耳挠腮,仍在尽力拼凑。只听伍季侠念道:“然,杀病人者,诚庸医之本色。无能者,实庸医之别号。”萧爻听他们仍在指桑骂槐。心道:“若说真诚坦率,这四位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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