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四公主勇闯养心殿,皇上陪全贵妃母女回宫用膳,最后宿在承乾宫的事,六宫尽皆知晓。
钟粹宫中,祥妃挺着巨肚正在榻上歇着。
小宫女前来禀报道:“娘娘,淮秀姑姑求见娘娘。”
祥妃挺直了身子,说道:“快请进来!”
淮秀进了内殿,行了礼,又见祥妃富富态态的样子,谄媚地说道:“看娘娘这个肚子,真是个福气的肚子啊,满满都是今日和以后的恩宠啊!”
祥妃道:“谢姑姑美言,身子日渐沉重,恕本宫不便起身相迎了。可是太后有什么旨意?”
淮秀道:“太后听闻了昨日全贵妃之事,怕娘娘心中不安,特让奴婢来看望娘娘,还让奴婢带来了这些东西给娘娘您安胎。”
淮秀说着使了个眼色,跟着的小宫女略往前走了两步,将东西捧着给祥妃看。
淮秀道:“娘娘您看,这是粉彩描金大吉葫芦瓷板挂屏,这是粉彩太平有象瓷塑,这是铜珐琅七珍宝塔,这是铜胎画珐琅八仙如意。”
淮秀说完将名册递与了祥妃随侍的宫女。
祥妃道:“谢太后娘娘惦记,谢淮秀姑姑辛苦跑这一趟。”
转头对小宫女道:“给淮秀姑姑看茶。”
淮秀道:“谢祥妃娘娘。太后娘娘嘱托奴婢,让奴婢给娘娘带话儿,恩宠加身只是一时之幸,子嗣才是万年之幸啊。祥妃娘娘如今育有皇嗣,甚是辛苦,心绪起伏不定也是有的。但是,可千万不要为了这些事情扰了龙胎的清净,平安生产才能后福无穷啊!”
祥妃笑道:“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多谢太后娘娘教诲。”
淮秀也笑道:“奴婢见娘娘如今的神色,似乎已经云淡风轻,不以为意了。娘娘的确没有辜负太后这么多年的栽培调教。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这份胸襟气度便不是旁人可比,若是诞下皇子,可就真能一步登天了。”
祥妃道:“借您吉言。也如您所言,本宫有如今的情势全仰仗太后娘娘恩赐,片刻也不敢忘怀。”
正说着,宫女们上了茶。
祥妃也抬起茶碗,说道:“姑姑在太后宫里,好东西都见惯了,不知这君山银针合不合姑姑的口味。”
淮秀客套道:“娘娘所赐,自然是好的,奴婢谢恩。”
话音未落,只见祥妃手中的茶碗早已摔了出去。
祥妃双手捧腹,似是疼痛不已。
淮秀警醒,连忙向小宫女们唤道:“快去传太医!”
延禧宫中顿时乱作一团。
祥妃腹中胎儿太大,难以顺利生产,足足过了一日一夜,方才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公主。
淮秀一直等在钟粹宫中,听见接生嬷嬷报喜说是个公主,便径自走了,留下一抹轻蔑的笑。
皇上闻讯而来,见是个公主,也有些失望。
祥妃生产痛苦,晕死过去,醒来听闻是个公主,便明白大势已去。
皇上见祥妃诞育五公主着实辛苦,也动了恻隐之心,宽慰了祥妃一番,便转道全贵妃的承乾宫了。
寿康宫中,太后正在佛堂。
淮秀轻轻走进佛堂。
太过清净的地方,一丝丝声响都甚是分明。
太后闭着眼睛,手捻着佛珠,问道:“如何?”
淮秀道:“是个公主。”
黑暗中,太后一双眼睛突然睁开,一道寒光闪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太后悠悠地道:“罢了,罢了。许是我钮钴禄氏便没有这个福气再为大清诞下新君。”
淮秀道:“太后别灰心,皇上正值盛年,祥妃也还算年轻,总能生下皇子。更何况,还有全贵妃和成嫔。”
太后缓缓地起身,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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