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谬赞了,”柳溪澜说,“皇上,小女只是闺中女儿家,得蒙皇上厚爱,已经封拜郡主,不敢再贪慕皇家赏赐。小女做的都是谨遵父兄教诲而已。”柳溪澜提醒皇帝,自己一斤更是郡主,一个女子获得的盛赞过多并不是好事,如果要封赏,就封赏柳家好了。
果然皇帝直夸柳溪澜懂事。
“不过这次西疆动乱凶险,”柳溪澜继续说,“小女不敢妄言,然而皇上可知,此次动乱并非西疆蛮荒部落自发,而是有人存心煽动的。因而军粮被劫一事,是否可能亦是蹊跷?”
柳溪澜想给皇帝提个醒。
而且这件事情,他们说出来比别人说出来更好,谁先说,谁就有优势先得到信任。
果然皇帝露出了震惊生气的神色,“何人煽动?可有证据?”
他接掌国玺到现在,多年的励精图治才有了眼下的这盛世,皇帝是天下最不容易的职业,放弃的东西太多,日日都是政务缠身不得安生。可是一旦做上,就一天也不能放松。
权利盛极,自己便衰极,必然的。
做皇帝久了,这天下就像他的事业,更像他的孩子,谁要动摇这天下,他第一个不能答应。
“圣上,煽动之人已经在押解回京的路上,只是他死了。”柳溪澜说道。
“你说什么!”三王爷的书房里传来怒吼。
柳梦岚跪在地上,她知道自己惨了,之前的种种三王爷都可以不提,只是叫她重新获得柳靖的换新,重新成为柳家的女儿,与柳家结盟。
本来按照计划,秦旸和柳晨斌不会带着大军还朝,而是交出边境守军的军权,整饬军队,重新编制,然后带着亲卫还朝交还兵符。
那这路上就是极其单薄,纵使是有军士保护,且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不是不能得手,更何况将军有将军的路子,杀手有杀手的招式,防不胜防的。
其实三王爷已经派人西疆去了,会安排杀手在路上截杀秦旸和柳晨斌,这才刚走了没有两日,本来时日还多,怎么着秦旸和柳晨斌就获胜还朝了?而且消息还是滞后的,这说明,自己的人根本拦截不住。
别说拦截了,杀手到那里的时候,秦旸和柳晨斌早就走了,面都见不到。
这柳溪澜真是心思玲珑,怕是早就看出来自己的计谋了。
“而且怎么会这么快得胜?”三王爷李擎书一想就觉得不对,之前他的人劫了军粮,导致秦旸和柳晨斌被困在孤城之中。
本来只要围上一个月,必定兵败城破。
三王爷不在乎那城中百姓的性命,自然就不在乎守城将士的性命,在权力的游戏里,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牺牲,甚至在三王爷的心中,他们是应该牺牲的,这样才能换来成家的再度崛起。
可惜,迟了一步,失了先机。
可是就算这柳溪澜能够催动北夷的军队,北夷的汗王愿意襄助,那也要考虑至少要一天,调集军队还物资要一天,从北夷走到那西疆城池至少应该要十天左右,这么一来,发兵差不多要十天半月。
怎么会如此快就得胜归来了?
三王爷知道北夷铁骑强大,却不知道北夷的男子人人皆兵,时时皆兵,根本不需要像中原这般准备粮草。马儿可以路上吃草,或者直接累死的也有,人人家中都有牛羊肉干,各种乳酪,时时备着,需要的时候直接拿起就走。
若是远了,处处皆可以行猎。
三王爷不知道的是,这他曾经不看好的新任汗王合查是个恩仇必报的英雄,他生草原,长在汉人城池,极有北夷人的豪放也有汉人的手腕。他早已经整顿好了北夷,现在北夷已经今非昔比。
人人皆是服气新汗王的。
上下统一,如一支利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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