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东背着被褥从水电站工程上回来了,在回来的前一天,栓娃说:“队长让你回生产队参加劳动,这里另外派人来接替你。”祁海东说:“在啥地方都是挣工分吃饭。”栓娃说:“你的都是赵家沟的好劳力,队长叫你回生产队参加劳动是看重你的表现,还是回去的要好。”就这样,祁海东在水电站工程上没干多长时间,又回到了知青点。次日吃了早饭,宝成跟盖琳,还有祁海东在来到垭口的时间,保管员提上饲料桶在猪圈边上就说:“娘娘耶!这猪,昨晚咂摸就让狼给拉走咧呀!”待宝成跟祁海东上前看时,猪圈里果真就没有了那头一身皮包骨头的猪了。猪圈在垭口的路边上,是生产队集体饲养下的猪,平时都是仓库保管员在管理,现在是喂饲料的时间,这些猪的吃食,都是仓库里剩下的番麦边角料及麸皮,再跟清水搅拌在一起,一桶稀溜溜的饲料就倒进了猪曹里;生产队就这样把一头生猪拖上个一年半载的,之后,再追加精料催肥,到时间就出售给供销社;再经过供销社屠宰场的宰杀,然后,就出售给吃商品粮的人,从此,这些吃国家供应粮的人就有猪肉吃咧。可是,昨晚还是一头皮包骨头的架子猪,就这样让狼给拉走了。次日,队长就骂:“这狗日下的狼,把猪拉到咧盖愣下面的背阴处,只剩下一堆骨头架子咧!”生产队养猪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出售给供销社,而是更看重了这一年积攒下来猪圈里面的猪粪,赵家沟几百亩的番麦地都是依靠了牛粪和猪粪,才得以生长的这样茂盛。过了阴历五月,日头就不再是温柔的了。这时间,知青点的人都在番麦地里锄最后一遍草,这时间的番麦苗都在半人高的样子,六月草,草打倒,这是一句庄稼人的谚语,这时间,锄草就没有先前两遍草那样费力气,一锄锄下去都在番麦根部把四周的泥土搂成堆状,堆码在番麦根部下面即可,这个劳作方式都是为了保墒,以及番麦在夏日里不被大风的肆掠而倒苗。这时间的翠翠尽管手没有停歇下来,但依旧不肯放过任何一次说话的机会,翠翠说:“这天把人给热的呀!”末了,就抬起胳膊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在翠翠边上的祁海东就说:“这日头正在头顶上,你咂摸就不戴草帽呀?!”末了,翠翠没有言传,望着祁海东好一阵子才说:“这祁海东真的呀!”祁海东一时间没有骗来翠翠这“真的呀”是咂摸个意思,就望着宝成说:“翠翠说的这‘真的呀’是咂摸个意思?”宝成就笑,说:“翠翠说你长得俊!”末了,祁海东没有言传,他不知道又该咂摸回答这个问题。这时间,在不远处的九斤就说:“这老百娃的女人,还怕了这日头给晒黑咧么?!”宝成就接上了话茬:“翠翠娇贵得很!栓娃在水电站工程上,一月都不回来一次的,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鸡一打鸣就起床走咧!”末了,宝成就笑个不停。翠翠说:“宝成耶,你跟盖琳还没有结婚哩!咂摸这里面的什么事情你全都知道咧!”在不远处的盖琳只顾锄草,也不转过身来瞅这边一下。这时的王萍就说:“翠翠又在跟人斗花嘴了。”盖琳说:“就让她们去斗花嘴去。”在宝成这边,宝成笑着就说:“男女混杂,干活不乏!”这时间,金寡妇就在地里嘻嘻嘻地笑,嘴也歪斜着了。宝成说:“你看把金寡妇笑得牙都合不拢咧!”金寡妇说:“宝成,翠翠说的没有错,我看你是什么都清楚的!”九斤说:“啊哈,在你的知识青年里,还没有长大就什么都清楚咧!”末了,付莲蓉在更远处的地方就在说:“这农村人结婚都很早,九斤才三十出头,这娃都三个了,大的都有十四岁了。”谭金花说:“我们都二十岁了,还在这里修地球,这结婚的事情,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了!”在翠翠这边,宝成故意拉长了嗓子在说:“翠翠!你今年多大咧?”翠翠说:“马上就二十八岁咧。”宝成说:“翠翠!你该有个娃咧!!”翠翠说:“是栓娃不中用!还没有饮上!!”宝成说:“你看这知识青年里,哪个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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