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有一扇门,一扇窗的一间房,窗关地紧紧的,只有一道缝,门关地紧紧地,也只有一道缝。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男人躺在炕上,被绑着手,绑着脚。闭着眼睛。
女人坐在炕边的小凳子,她的身边堆了一堆木柴。
这个炕暂时叫做炕,它和普通的炕不一样,它的烧火的地方就在炕的下面。也就是除了一个床板,下面都是中空的。
当然床板可不是木质的,不然非引起火灾不可。那可是一种既传热快,又防火的材料制成的床板,小巫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这样的床板呢。
这个炕,是小巫用砖头一块一块砌成的,她本不会泥工,又不想被别人知道,问这问那。只能硬着头皮,在偷懒的时间,自己去拉砖,自己活水泥,自己设计炕的造型。
被钻砸伤了脚,她咬咬牙,给脚包扎上继续搬砖,被水泥泡地手起了泡,她那冰睡冰一下,带上手套继续干,因为在修车铺也戴着手套,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但好多人都注意到她的脚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你的脚怎么了?”别人问她。
“奥,有脚气,一痒,我就狠心挖破了。疼,就这样了。”
这样也就没有人问她了,别人看到她一瘸一拐等我样子,只会敬而远之。
炕下面的火生起来了,炕上面的人,被这热度热醒了。
睁开眼睛,现自己手脚捆绑,我这是在哪里?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转头又看到小巫坐在炕边往里面添柴。
“小巫,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救你。”
“你这是在救我,还是在蒸我。”
“蒸呀,不蒸怎么帮你蜕皮。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要多久”
“三天!”
“三天”
“怎么不行吗”
“蒸三天,我非得被你蒸熟不可。”
“放心吧,我会注意火候的。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还要熬三天呢。”
“蜕个皮,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没有别的更简单的办法吗?”
“没有,简单的办法,被你错过了。一个月前,我直接烧了虾皮就可以,半个月前,你是要蒸半天就可以,三天前都只需要蒸一天的。你一再错过,现在唯一可以救你的办法只有这一种了。”
“我的老天,我这是上辈子得罪了谁呀,要如此遭罪。”
炕的背面躲着一个人,是六师兄,是趁小巫来回忙碌的时候,伺机潜进来的。
幸好潜进来的不是别人,如果潜进来的是甲甲乙,后果将不堪设想。
“天呢,她为什么要绑着大师哥,还要用火蒸他。”他不明白,但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如果是二十师弟,早就按捺不住了。肯定是上前去盘问了,非得坏了大事不好,它想,小巫总不会害大师哥的。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一句也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什么蜕皮,为什么要蜕皮,什么救他,难道是大师哥得了什么怪病,必须要用蒸才可以。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半个小时以后,
“我要尿尿。”张天宇大叫。
“不可以,憋着。”小巫说道。
“你让我憋三天。”
“那你就就地解决。”
“那我还是憋着吧。”
“我的大师哥呀,真有你的,你好好的憋着吧。哎呦,我也想尿尿。”六师弟捂着肚子。
“好吧,我也憋着吧。”他除了憋着,也就只能乖乖地走到小巫面前,认错,对不起,我错了,不该跟踪你们,不该藏起来。可是这样一来,怕是小巫也不会原谅他的,还是老老实实地憋着吧。人又三急,这是要和大师哥遭受同样的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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