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喝完了汤,大姑过来端碗,“我再给兆儿盛点鸡块,还有,鸡汤就少喝点,留着煮面。”
“大姑给我少盛点,大姑自己多吃点,我看最近大姑都瘦了,肯定是忙乎我忙瘦的。”
虽然家里买了下人,但大姑都让在外干活,说再看看才让进屋伺候,所以还都是大姑里外的忙乎。
白天在厨房做饭,空闲就做针线,晚上还陪着高兆,所以高兆晚上都不敢多喝汤,就怕起夜次数多,还得叫醒大姑。
江氏就负责给高兆隔几天抹身,今天高兆额头结痂很硬,还没掉,她就缠着母亲,硬是给她洗了个头。
两人把高兆挪个方向,头朝炕沿,地上放了个木桶,高翠拖着她的头,江氏给她洗头,洗完后说换了几盆水才洗干净。
坐回去的高兆,自己用棉布抹干头发,嘻嘻笑,说以后就要七天洗下头,大姑说她穷讲究,有的人家一冬天就过年才洗一回的。
晚上高文林回来就乐呵呵的,还买了些吃的,把点心啥的放桌上,说道:“兆儿,今儿爹买了卤肉,让你大姑切哪,这些点心放你屋里,饿了就吃点。”
“爹,你捡银子了?”高兆故意问道。
江氏抱着巧云进来,看到点心就问道:“给爹拿去点没?”
“爹那有,我回来就送去了,这是给兆儿的,还有一包,你收着给兴儿他们吃,可别一下给完了,不然他们吃没了肯定来找兆儿要。”
“俸禄提前发了?”江氏见夫婿一下买了这么多,也问道。
“还没到日子,不是撞车那人留下的银两吗,当初借衙门的马车被撞坏了,那马也伤了,但马养养就没事了,我用那银子重新做了个车还给衙门,还剩好些,今儿就买了些吃食。”
说完高文林从怀里拿出个布兜,沉甸甸的,他递给媳妇,“这是剩下的,你收着,留着给兆儿补身子,马上过年了,花费也多,到时抽不开手就用了它。”
江氏把巧云放炕上,接过银子,“老爷看着巧云,我先放回屋去。”
高兆好奇的问道:“爹,你查出来那天是谁撞的我们吗?”
“去查了,就是路过的,爹又问了送你们去的那家医馆,大夫说像是个管事的送你们来的,说有急事回京,让大夫转告抱歉,放下银子就急匆匆走了。”
“爹,我听像是两辆马以上拉的马车,娘说没准是卫所去京里的车,那去卫所打听下,那天有没有去京里的。”
“还等你这会想起呀,爹早就问过了,说最近都没进京去的车,啥也没查出来。”
“哼!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撞了我,到时让他好看。”
高翠刚好进屋听到侄女的话,忙说道:“兆儿别多想了,这也算不错了,能送你和你娘去医馆,留下银子,要是遇到的是恶人,撞了人就跑,那才叫倒霉,这会还算幸运,等兆儿好了,我可要带你去庙里烧烧香,好好拜拜菩萨,去去晦气。”
高兆是嘴里发狠,其实她也知,很难能找到撞车的人,除非人家主动来承认,可是有那么傻的人吗?来找挨骂呀。
高兆见有多余的赔偿银子,就琢磨能不能让父母送大弟高兴去学个骑射,考武举别的不知道,可是骑射肯定是要有的,让弟弟去打听,还没给她回信,这要是能学,每年就要是一笔开销,想想都头疼。
她还要想怎么说服父亲,看高兴那样,再苦读也不可能读出啥成绩,不如换个方向哪,十岁还来得及,小弟就苦读去吧,谁让他脑子好使。
高文林打算江家喜事那天他带长子去祝贺,还没到日子哪,江家急匆匆来人了,是江家外祖父和长子听说了这事赶来的。
江氏欣喜迎进屋,江外祖先是看了看高兆,就回到正屋,江氏给父亲和大哥倒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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