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了一会儿,徐光启突然说钦天监编制历法的事紧,不能久陪,于是便与陈渊告辞,离开了教堂。
徐光启走后,汤若望向陈渊谈起了山东事宜,“近来听闻山东发生叛乱,贼军连陷数城,二月时又攻下了登州,陈大人可关注了此事”
陈渊点了点头,回说:“朝廷的邸报我都看了,形势确实危急的很,山东与辽东隔海相望,登c莱二州亦是牵制女真后方的桥头堡,如若山东不保,辽东抗虏也会更加艰难,如今朝廷新政刚刚进步,内治外政力求稳健,山东叛乱如果不尽早解决,恐对我大明不利。”
“可伶的是登莱巡抚孙大人,明明已经很努力主持局面,但逃离贼手后仍被那些政敌们咬着不放,冤屈下狱,受尽刑罚,前几日我到牢中去看他,那样子简直是惨不忍睹。”
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弟子,受其影响早在天启年就入了天主教,汤若望为他说话实属正常,但令陈渊疑惑的是,为何徐光启刚才对此事却只字未提
汤若望接着说:“陈大人目前乃皇帝的御前近臣,可否愿意救孙大人于水火”
“恐怕没那么容易,陛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可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放过了孙大人,虽然这其中有路振飞,余应桂等人作梗,但圣上早有态度,他们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汤若望无奈,苦笑着说到:“其实此事徐相早就想求助于陈大人的,但那日朝堂辩论,徐相没有站出来为您说话,心中有愧,自觉无颜求大人什么了,所以刚刚才借口离开,让我来求大人。”
陈渊一笑,他还疑惑着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渊知道徐光启不喜朝廷争斗,所以倒也没把那日的事太放在心上,想不到反而是徐光启本人过意不去了。
陈渊立身站起,意欲离开,临走时对汤若望道:“替我转告徐相,让他不要多虑了,孙大人的事能帮我尽量会帮,但做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成功我不做保证。”
“那真是多谢陈大人了!”
在回家的路上,陈渊不断思考着如何解救孙元化。
崇祯的固执陈渊是了解的,他要是直接为孙元化求情,那不仅孙元化必死无疑,连自己都可能遭受崇祯的猜忌。
这事必须得讲究谋略。
崇祯所恨的,无非是孙元化带兵不力,导致叛乱突发,但如果山东叛乱责任并非孙元化,那就有可能转移了崇祯的仇恨点,帮孙元化开罪。
陈渊思来想去,最该为次叛乱担责的就是袁崇焕了。
陈渊准备让袁崇焕背锅,一来是袁崇焕与叛乱的确干系巨大,二来是无论是崇祯还是民间,对袁崇焕都恨之入骨,最容易转移仇恨点,三来袁崇焕已死,即使陈渊的计谋成功,也不会伤及无辜。
一日平台对奏,崇祯谈及山东叛乱,对诸臣道:“山东叛乱已有数月,前日得到前线奏报,二十九缴调的杨御番之通州兵,王洪之天津兵在掖县与敌接战,我军出师不利,大败而归。”
又败了!
众臣惊恐,御史萧奕辅奏言:“在本月月初,巡抚余大成闻登州已失,却束手无策,唯闭户修斋诵经,世人皆讥之为‘白莲都院’,实乃庸人,请陛下与之重罚,以儆效尤!”
陕西道御史李梦庚亦出列道:“登莱巡抚孙元化在叛乱开始之时,不出力围剿,只一味言和,致使山东官军一再延误战机,罪不可赦,臣请旨将他与余大成一并处以极刑,以震三军。”
崇祯暴怒,道:“此二人蒙蔽圣恩,亦当斩首。”
“陛下,万万不可,”这时首辅周延儒出列反对:“孙元化早年在辽治军多年,在辽军中很得军心,正是因此,山东叛军将其活捉之后亦不敢杀,而是放归回京。这次叛乱,本就是因辽军而起,自袁崇焕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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