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摇动,洒出剔透的珠光无数,在水燕倾的眼前,混着端木煜翰真挚而羞涩的表白,落成了霜雾,结成了诗。
她的心里流动过一丝感动,甚至是怦然而动的悸动,却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映出了那个将她从乱石纷飞的山崖中带出的男子的身影,挥之不去,靡靡而散。
原来,那个变态男的存在,不知在什么时候,在她的心里,竟已经是如此的重要。
而他,却也伤她,最深。
此时,却是端木煜翰双手轻轻搭在了水燕倾的肩上,以平视的温柔目光深深地望着她,眼波里流转的是冰壳之下燃烧的火焰,炙热而冷艳,他轻声问道:“燕倾,你可愿,嫁我为妃?”
水燕倾的眼里闪过了雾一样的迷茫,她的心,仿佛丢失在了哪一处,令她苦苦追寻而不知如何作答。
她低垂着头,正在思索着怎样回答才能将伤害降低到最小之时,在她的头顶上空却突然炸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水燕倾!即墨泽在发了疯似的酗酒,鹰领也不管不顾,败北了五十里的路!你不要去管管吗?!”
水燕倾惊讶地抬起了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逸潇竟然已经在房梁之上了!
只见上官逸潇明显已经看过一场好戏的表情愤愤不平地在屋梁之上潇洒而坐,以躺卧的姿势,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明艳野花咄咄逼人地看着水燕倾。
水燕倾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冲着上官逸潇一声狮吼:“能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神出鬼没了行吗!!!”
这家伙还真是会挑时候。第一次,是即墨泽。第二次,是端木煜翰。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相信上官逸潇已经在水燕倾愤怒如刀的眼光下死上上千次了。
“可以啊!我下次一定选择将答案听完,再提醒你,即墨泽快要挂的消息。”上官逸潇将横叼着的明艳花朵拿在了手中,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圈,耸耸肩莞尔一笑眯着眼睛看向了水燕倾。
看来,他还真的是当端木煜翰的行宫是他自己家,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便狂妄地来去自如。
水燕倾憋了一口气,将头扭转向了一边暗处,有些置气地说道:“他不是有那个倾国倾城的太后吗?要我去做什么?我在这儿才是不碍眼。”
上官逸潇似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无所谓地说道:“你说齐国的太后啊?被他差人送回宫了。估摸着,总要个把月才能圆口气吧。”
水燕倾猛然惊讶地抬起了头,盯着一脸漫不经心的上官逸潇,认真而忐忑地问道:“你是说,他没有去顾太后,而是在酗酒?”
“是啊!不然我为什么要到你这儿来?看一个喝醉了酒烂成了泥的曾经的对手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你以为我会呆得住?”上官逸潇头一昂轻撩自己引以为傲的秀发,一脸睥睨地看向了正在发呆出神的水燕倾,滑出一句:“女人啊,就是祸水。怎么就不懂呢”
“他在哪儿?”
水燕倾低下了眸,一瓣上官逸潇手中的淡紫色花瓣飘然而落在了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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