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瑟岚冷笑一声,大袖张开,从中拿出那张人皮面具,手腕用力一抖,正欲将真相公之于众之时,却忽然觉得手腕之间不知被何物击中,突然间的一软,那人皮面具竟然从指尖滑落,跌在了地面。
“谁!”皇甫瑟岚忽然觉得手腕一阵麻酥,浑身竟不能动弹,只能低吼道。
而那张人皮面具早已被眼疾手快的赫连楚给“不小心”地踩在了脚底之下,碾压揉碎了几番才故意拎了起来,摊开来,仔细辨认了下,似疑惑不解地问着皇甫瑟岚:“不知太后娘娘是想给朕看什么?朕,怎么有些瞧不出清楚了?”
而众臣的眼神此时也都锁定在了那张人皮面具之上,同样的都是疑惑不解,甚至有人在小声议论着:“这妖后,大殿之上拿这种江湖伎俩的东西,是不是太不把皇室的尊严放在眼里了?”
一旁似有附和声。
正当皇甫瑟岚心中一阵震怒,欲将赫连楚杀之而后快之时,门外传旨的太监尖细而又长的声音忽然响起:“宁国公觐见!”
赫连楚听到“宁国公”三个字之时,本已得意洋洋的脸上立刻划过了一丝恐惧的诧异,手中那张已经毁掉的人皮面具也跟着他的手一抖,掉在了地上。
而朝中但凡是有些资历的,没有不知道宁国公的存在的,皆伸长了脑袋,想要看看这传说中的“倾国之资男女皆宜”的宁国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随着皇甫瑟岚高声带喜的一声:“宣!”,即墨泽已经进了大殿的门,赫赫风姿,衣袂飘飘,清绝冠艳,立于大殿门口,笑意盈盈,一双狐媚般的眼睛早已将大殿内的情形看了个遍,最终羞答答地垂下了眼眸,道了一声:“臣,即墨泽,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上。”
“免礼。”皇甫瑟岚早已像捞到了救命草一般地应道,就差上前去扶他起身了,满眼都是期待之色。
直到她的眼神落在了即墨泽身后的水燕倾身上,她的目光,才骤然而缩,变得幽深而锐利。
而一旁的赫连楚的脸色也没有比皇甫瑟岚好上多少,像见了瘟疫一般看着即墨泽,眼间暗暗腾升而起的是浓浓的杀机和憎恨之意。
即墨泽也不等赫连楚说出“免礼”二字,便拉过了水燕倾站在身后,略带娇羞地说道:“这是新封的总都督,初来乍到,还不懂些礼数,不过品阶已经够得上站在这大殿之内了,是吧,太后娘娘?”
皇甫瑟岚自然知道即墨泽不会白来这一趟,既然是来救她的场,又是她亲口许诺下的事情,就算是万分个不愿意,她也朱唇轻启,掷地有声地说道:“王爷所言无差。”
水燕倾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即墨泽,本来被一路扛进宫引起旁人的侧目就让她很不爽了,这下又来了个什么总都督,她更是干瞪了即墨泽好几眼,一直撇开着他抓来的手,最后还是被紧紧握住,被他向下一拉,跪了下来,极其不情愿地道了一声:“谢主隆恩。”
即墨泽见正事已经办妥,也不管不顾三人的脸色和众臣们的惊讶,轻飘飘地便从袖口掏出了一件物品,顿时,皇甫瑟岚的眼前一亮!
而与此同时,赫连楚的脸色,却面如死灰!
即墨泽手中所拿的,竟然是另外一张做工更为精细的人皮面具!
而亮于众臣面前的这张人皮面具的脸庞竟然是当今圣上赫连楚的脸!
众臣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在其中喝道:“宁国公放肆!依律应仗责!”
却不见赫连楚的脸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滴滴往下滴落!脸色苍白!
“哈!仗责啊!这倒是我的个人爱好。”即墨泽墨玉般的眼间骤现了一抹戏谑的笑意和杀机。
他往前进了一步,将这张人皮面具拿好放在了赫连楚面前,目光如炬如狼似鹰般地盯着赫连楚问道:“皇上,要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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