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莫言提着大碗,挡在曹添身前,抢先一步堵住上楼的台阶,含笑环视东厂诸人。
“我们要闹新房!”曹添踏上一步,大喝。
邱莫言笑道:“过得了我这关,就让你们闹新房!”
借着酒劲,曹添卷起袖子就要动手:“好!来就来!”
“喂,今天是好日子,别动刀动枪的,”邱莫言身子一横,“我们斗酒!”
“贾公,喝起来没关系,我们人多。”陆小川凑在贾廷耳边低声道。
贾廷点点头,扯着公鸭嗓子大笑:“我们人多,喝起来不吃亏,哈哈!”
“酒来了!”铁竹拎来一大坛子,交到贺虎手中,低声道:“掺了水的,醉不了,放心喝。”
贺虎会意,高举大碗,喝道:“喝五碗!”
“秃头,我跟你干一坛!”曹添率先出阵。
“好,我跟你干!”邱莫言抢过酒坛,仰起脖子轰然便灌。
众愕然,却不见泪随酒落。
新房,烛火昏暗。
金镶玉猛扑进周淮安怀中,死死拽住他坚实有力的腰身,往后一靠,顶上门闩,娇喘吁吁。
周淮安紧贴着这具动人的,淡淡道:“怎么,天下的蜡烛你都点遍了,还装模作样?”
“装也是依着你装的!”
“我们好好谈谈。”
“你不会是经看不经点吧。”金镶玉低吟着,在周淮安怀里扭动起滚烫的身子。
周淮安将她紧紧拥住,也柔声道:“来,先把秘道告诉我。”
“这么急,一刻值千金呢!”周淮安狠狠压倒金镶玉:“笛子呢?想办法送我出去。”
“可以,不过今晚不行。”
“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一定要走。”
“我跟你说,进了我的房,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说走,就得走!”
“金镶玉,你帮我这个忙,回来我一定娶你,咱们互不拖欠。”
“哼,你还没占够老娘的便宜么?”
两人缠斗。
楼梯下,肩膀受伤的老衙役悄声跟曹添说着什么,曹添听罢满意点头,训斥老衙役一番,背手离开。
大堂,曹添悄悄来到贾廷身边,嘀咕道:“金镶玉房中有秘道,周淮安今晚会由秘道出关!”
贾廷拍案而起,喝道,“我就知道有诈,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陆小川眼珠子一转,凑上前:“贾公,我们不如用计进去看看动静。怎么样?”
“恩,用计,好!”贾廷狞笑。陆小川招来一名厂卫,抄起大碗狠狠往他头上砸去。
新房,缠斗继续。
“秘道在哪?”
“在我身上。”
“哼,找也不难!”
“哼,试试!”
新房外响起贾廷的声音:“掌柜的,开门哪!”
金镶玉动作一慢,周淮安趁机甩开,金镶玉再缠上。
“狗娘养的老东西!”金镶玉暗骂一句,喝问,“谁啊,什么事?”
“贾廷啊,我的伙计受伤了,你有金疮药么?”
“等着!”
金镶玉一把推开周淮安,取了金疮药拉门闪出。
屋外。
“喂,别急着动手啊!过了今晚再说嘛!别坏我好事!”
“我怕你坏了我的好事。”
“什么意思?”
“我知道周淮安想借你的秘道跑出去。”
“人家出的起价钱,又肯陪老娘,你出的起什么?”
“那你就给我开个价啊!”
“十万两。”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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