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不需要工具的麽”代敏额头布满黑线,看着塞在后备箱里的登山包,怪不得闲逛了一天之后直接开车载她来戏剧院,感情他老人家早就把行头准备好了,不过他是什么时候把包偷偷放到这里的?代敏怎么没注意到。
嘿嘿一笑“不为了给你个惊喜麽”
代敏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剧院。
三层高的小楼,外边装饰成中式复古庭院风格,暗灰色的外墙,随着年深日久墙体表皮早已脱落,露出里面棕红色的方砖。黑褐色的瓦片也零零散散的碎落了一地,半扇儿两米宽的对开木门虚掩着,门上高悬挂着匾额,铿锵有力的书写着两个两个大字繁星。
即便是夜里,现在室外的温度也绝不会低于零上20,可自从走进剧院的大门,代敏便觉浑身发凉。原本足以照亮前方五米开外的强光手电筒,在进去剧院之后,光线竟也突然变得暗淡,不过总比突然没了光亮要好的多,代敏心里毛毛的不禁往的身边躲了躲。
“白天看恐怖片的时候,你不是不害怕麽”故意哈下腰,压低声音跟代敏耳语,就像在说悄悄话怕谁听见一般。
代敏也不逞强“那些都是假的,有什么可害怕的”嘻嘻一笑,原来这丫头除了脑子比一般女孩灵光些,其它方面还算正常。
“干点正事吧!”代敏不满的在胳膊上拧了一下,这家伙最讨厌的地方就是这张嘴,如果可以,代敏非常希望用透明胶布把他的嘴封上。
谁个愿看花烛翻血浪
我误君累你同埋孽
好应尽礼揖花烛深深拜
再合卺交杯墓穴作新房
待千秋歌赞注驸马在灵牌上
哀哀戚戚的女声幽幽吟唱,低语一声“来了!”伸手把代敏揽在了怀里,经历过一次鬼上身的代敏知道那些东西的厉害,这会儿竟也不挣扎任那么亲昵的拥着她。
嵌着实木地板的舞台似有人踏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大红的帷幕分挂两侧上面坠满了蜘蛛,嗖的一阵阴风闪过,吹亮了两盏橙红色的灯笼,芒光阴寒。
“唱的什么玩楞?真特么难听!”像是怕气愤阴森吓坏了代敏,故意说些有的没的。
代敏做了个嘘的手势,侧耳倾听,少许她轻声对说“好像是帝女花的选段。”
“啥花?”对戏曲可没兴趣,更不了解。
代敏白了他一眼“是帝女花,好像讲的是明朝公主的事儿。”小的时候,代敏在奶奶家里住过一阵子,奶奶是个戏曲迷,而且还是完全没立场的那种,什么戏都听,爱不爱听全凭那唱词里所讲述的故事,而不分曲种。刚刚那阴森的女声唱的那几句,代敏分外耳熟,定是奶奶当时听过的,只不过她并不甚了解。
“何方妖孽在此作乱,还不快快现身!”突然大喝一声,吓了代敏一跳,只见喝完随手飞出一张黄色符纸射向戏台,并在空中迅速燃烧,于此同时,歌声戛然而止。
代敏不安的四下里张望,不知道那邪祟的东西会从什么方向突然袭来,却突然松开她,从包里掏出一枚p大小的铜镜,交到代敏手上,轻抚她的刘海安慰道“这个你拿着,如果那东西敢来骚扰你,就拿这个照她。”
“那你呢?”代敏双手抓着铜镜,紧张的问,扯着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放心,我不走,但我得去那儿看看。”他一指戏台,从包里摸了一把,好像把什么东西掏出来塞在怀里,大步走上戏台。
一步c两步c三步随着迈动脚步,代敏的心也随着悬着起来,他们在明处,那东西在暗处,不知道在跟他们玩什么把戏,她更不知道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大师,一会儿动起真格的时候,到底顶不顶事儿。
左手托着一个小型的罗盘,右手掐指念算,代敏远远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留在原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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