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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凌人的杀气就像一盆冰水一般瞬间就将郁泉幽心中那一丝期盼淋灭了。
他竟然起了要杀她的心思?
果然这么多天的温情相处,互相耍闹不过是他做的戏码
现在他要将天族对他的旧账算在她的头上了么?
“我不想伤害你,可若不是今天我这般突然发病便让我彻底的确认了当初我的怀疑。”帝玦寒冷决绝的双眼里多了一丝嗜血的光芒,“我不杀无辜之人,只杀无心无情,毫无底线的人你们天族的人都是这样无心无情。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他手上的力气渐渐的加大。
窒息的感觉猛然袭来,郁泉幽被他掐的涨紫了脸,只能勉强呼吸却无法吐气,逐渐的她的脸色开始发白,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
她不禁觉得现在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好笑。
她渐渐挣扎到没有力气,直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喉咙间突然一松,大口大口的空气迅速的灌入了她的喉中与胸口之间。
她被那股气流卡住了嗓子,猛地咳了起来,原本已经开始麻痹的手臂在她失重跌落在地上的瞬间擦破了皮,一股酥麻的感觉钻进了几乎钻进了她所有的筋脉之中,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体。
郁泉幽喘着气,抬头望向那个看着自己的男子,便只见帝玦捂着他的胸口,脸色发白的站在他的面前,眼中似乎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
他沉下了眼眸,盯着她望了好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开。
郁泉幽想要上去追,刚想要站起来,便被全身传来的阵阵麻意刺激的软了腿脚,跌落了下来。
在抬眼去看时,便发现帝玦化成了一道白光朝着玄界的出口快速的冲了出去。
原来他的法力早就恢复了?
她握紧了手指,不禁苦笑起来,他竟然将自己早已恢复法力的事藏得那样好么?
郁泉幽屏气凝神的将丹田之间的灵气传输至筋脉的每一处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的缓过来。
她站起身,旋身一转,也化成一道光朝着帝玦去的那个方向费力的追了过去。
可是那天晌午直至夕阳落下,她都没有再在玄界中寻到他的身影。
她找的精疲力尽,穿着的那双深靴被染的到处都是泥巴,仔细寻去,白色的靴鞋上还染着一丝连接着一丝的血迹。
白靴的布垫胶底早已破烂无比。
她的脚底与脚腕之上满满都是灌木丛中,小路上的挂刺所划伤的裂口。
郁泉幽步履蹒跚的向竹屋的方向走去,她的小腿上被树枝划开了一条极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不断的涌出来。沿路一直滴到了竹屋的门口。
她惨白着脸色孤单的坐在门前的杨柳树前,双眼一直盯着帝玦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心中空落落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酸了鼻子。
眼眶中渐渐的有了湿意,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臂弯之中,害怕与担心混合在一起,她低声呜咽起来。
腰间挂着的五煞珠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淡蓝的光芒柔和的照亮了她的身影。
着一身白衣的少年静静的坐在了她的身边,陪着她安静的坐在夕阳西下的红霞中,默默无言。
郁泉幽将自己缩成一个鸵鸟状,颓废至极。
半圆的月亮从天际边缘探出了脸,柔色的月光照着清竹山的树林,林荫小道上布满斑驳树影。
呆呆的坐在门口便是两个时辰的郁泉幽此时终于肯将自己的脸从臂弯中缓缓的抬起。
身边的少年不知何时消失了身影。
她并非没有感觉到浮生坐在这里一直陪着她,可浮生是何时离去的,她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郁泉幽左右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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