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个闹腾的。
但是等到药效上来了,医馆就不消停了。
盛爻不哭不闹,只是清醒的用一种能看穿你五脉八经的眼神,冷静的,防备着所有人。
老头子不要我了,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与此同时,邦妮就用一种隔绝世界的眼神,反映出整个世界的样子。
她没有想法,她的大脑停止工作很久了。
她们两个是整个世界的一块空白,格格不入,惶恐难安。
于是,空白的邦妮闯入了盛爻的盾围,盛爻努力求生的样子映进了邦妮的眼睛。
如果你身边有一个拼了命想要活下去的人,大概放弃求生也很困难吧。
盛爻接受了各种“非人”的折磨,比如喝动物们活着时候的鲜血。
生气大概能压制死气,而血气又可以满足尸毒的需求,一举两得。
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面不改色的喝下所有“药”,想想都瘆人。
看着那个戒备着,却毫不犹豫的女孩,林语经常很疑惑,她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
不过每每这时候,盛爻都紧紧握住手中的尸玉,每天睡觉之前,都会检查一下带銙是不是还在身边,毕竟以老头子的性格,不要她可以,不要钱,不可能。
翻山越岭帮她找药的老头子表示自己很受伤。
但是盛爻时日不多了,她一天比一天好转,身体却一天比一天枯竭。
邦妮和林语至少在看待盛爻的时候心灵相通,活着还是死亡,于她已经不甚重要了,于盛爻却要那么努力的争取,林语也是一样,他明明自己还没活多少日子,却要那么努力地帮别人生活,谁给他的那么强大的生命力呢?
活着,还是死去,是一个如此费解的问题。
她不工作的大脑被迫接受了太多东西,以至于原有的记忆被淹没的找不到了,反而让她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一部分的她叫嚣着悲伤,另一部分疑惑悲伤些什么。
她被强行博古通今,也要在一个不太合适的年纪自己参悟生死,没怎么开始的人生就无数次走进死胡同。
好在她的主治大夫非常聒噪,每天和他种的豆蔻黄芪聊天不算,还强行和邦妮聊天。
这还不算,那时候撸猫还怎么流行,林语居然就已经养了一大窝的流浪猫,每天带着他的猫儿子们一起打扰邦妮思考人生
如果思考人生的间隙,能顺手撸猫,倒也可以接受,但是等林语抱着三只二哈坐在邦妮床边嗑瓜子的时候,小小的邦妮终于做出了扔枕头这个动作。
多不容易啊,何家陈家家风都极严,女孩子断不敢这般粗鲁,邦妮又是个不爱动弹不爱说话的性子,这样都能学会扔枕头,林语功不可没。
“小欢欢,你知道不,我像你这么打的时候可活泼了,师傅都管不住我,最后只好给我下安眠的汤药。”
我也想给你下安眠药。
“你看,小欢欢,我新做的木鸟,还会飞呢,送给你玩好不好?”
何家传信用的木鸟都比你这个精致,幼稚鬼。
“小欢欢,隔壁院的小女孩都喜欢吃这个糖葫芦呢,给你尝一下啊。”
清新脱俗如我怎么能和其他庸脂俗粉相提并论呢,你快去找你那堆妖艳贱货好不好啊。
喂喂喂,别不经允许往我嘴里塞东西啊,我可不是隔壁床什么都敢吃的姐姐啊!
妈呀,这东西还挺好吃的,再来一串。
邦妮挥一挥手,离她至少半米远的袋子里就飞出一串糖葫芦来,飘到她手里,吃的非常开心。
林语怔住了。
邦妮心想完了,好像历史上好多人都因为不能理解,把巫师看成是怪物的,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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