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翻看了无数遍。
虽然身体大概不会有什么反应吧,但是她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她好几天没办法直视林语。
预言的那部分灵力给过她birds and bees 的教育,只是现场版,略显劲爆。
心智和身体的既不协调,于她究竟是福是祸,她也不知道。
日子本来可以欢脱的往下继续的,除了邦妮每天要接受一波异世界开关门训练,不过她每次转过头看见盛爻又喝干了一只兔子的血,连连作呕又强忍着不吐的样子,突然很庆幸。
盛爻每天咳嗽的像个巨大的风箱,脸色蜡黄,浑身青紫。亭午夜分,阴阳之气的极盛极衰之时,又死去活来,不成人样。
但是她不要命了一样想活着,这看上去像是个病句,但确实是这样。
邦妮在看到盛爻的疯劲的时候,又陷入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思考。
灵力能让她看懂生死,却不能让她了悟红尘,她不懂身边为什么会有邦妮和林语这样的人,那么努力的想要活着,好好活着,尤其是林语,连带着他周围的人都会觉得,亵渎生命是一种罪恶。
但是也有一些人,比如主张用生气压制死气的林语他小师叔,毫不犹豫的就能用兔子老鼠活着鹦鹉的血,去帮盛爻换取一点点的舒服,却完全不能根治。
进而,邦妮开始想着,如果动物的生命需要尊重,那么植物呢?我们在吃一个胡萝卜的时候,它甚至还活着,它的细胞还在呼吸,还在生活,我们毫不犹豫的把它塞进一个不见天光的地方,它的权利呢?
还有被杀死的身体中的细菌,它们阻碍了人的正常生活是不假,然而,谁又规定,人的生命就比其他生物高贵呢?
我们和它们都是一堆无用的有机质,最终也不过回归大地而已,然而我们却又在不加节制的浪费着能量,所以,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死了也没关系吧?
邦妮暂停了自己的心脏。
她的呼吸停了下来,思考回归灵魂,强行关掉身上所有线粒体。
于是,生物学意义上,她死了。
体温一点点丧失,肌肉一点点僵硬。
然而她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只是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直鸟,轻飘飘的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
刚开始的时候,世界是极其安静的,声音消失了,画面还在,她甚至还能看见盛爻在极度的挣扎中走下床,摔倒在地上,又挪到她的床上。
然后画面一点点模糊,她看见远处一片黑暗中,有一个小小的光点,然后,本能地朝着天光之处飞舞。
是的,飞舞,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鸟,雪白的身子拖着长长的尾羽,朱砂的喙发出一阵阵悠扬的叫声。
天之为何?其广无涯。
地之为何?流水汤汤。
天地苍茫,唯一川一鸟,孤舟一只,残花一丛。
那凋残的曼珠沙华像是一滩凝固的血泪,里面有一颗雪白的蛋,微微颤抖,开裂,弹出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长得和邦妮倒是有些相似。
那小鸟冲着邦妮叫了两声,然后抖了抖身上残留的蛋液,遵从着生命中的本能,飞向了河流中的那只小船,然后带着船上人的什么话,飞向曼陀罗华的方向。
邦妮突然不管不顾的开始号叫,然后天地间出现无数应和的声音,无数白鸟穿过漆黑的天幕和猩红的河水,飞向远方。
她如此努力的想冲向船上的那个黑袍摆渡人,然而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层厚重的隔阂,可望不可即。
然而她耳边响起了一声更加凄厉的叫喊。
“何欢!你回来啊!”
她来的时候飞了很久,回去却只要一瞬,就被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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