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青的特质大概来自家传,他妈妈年轻的时候是芭蕾舞团的首席,家居服都能直接去巴黎走秀,爸爸是个略有些张狂的作家,在省作协却也是人缘极好的。祖辈呢,不是有名的书画大家,就是最早一批留欧的大家,和民国时那些文人名士也多有交集的,任谁见了,叫一声先生也是能受得起的。
然而他倒是没蒙多少荫,先生们多半扛不住那十年,等到他出生,那些人都已经是历史树上的角落了,家族里世袭的只有叛逆,父母除了继续搞艺术,和老一两辈留下来的关系早不来往了。
硬要算的话,这大概也是个祸根吧?
如果那个层次的人和他们还有一星半点的联系,那个人呢,大概,都不敢在他们这造次的。
有时龙三恨自己,有时恨那个人,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该恨谁。
干脆连名字都不要了,去他的人生和梦想,转过头,做了和自己最恨的人呢一样的行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却不知道,混混是不是也能占上一席之地。
不过他怎么都不敢用自己的本名的,权当自己和家人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祸里。
这样,和他旧日有过交集的人,在说起他的时候,就可以带着惋惜的,说——
那个从小就是大队长,大了做学生会主席的孩子啊,真是乖巧又听话,唱歌乐器画画样样都会,成绩好,人也好,五讲四美三热爱呢,没事扶老奶奶过马路呢
——唉,真是白瞎了,出这种事。
是啊,真是白瞎了你的乖孩子。
去他的乖巧吧,去他的五讲四美三热爱吧。
呵呵。
(欢迎戳土星精神病院地球分院,678454524,吃土院长欢迎调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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