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草本来都枯萎了,干瘪的草茎韧性倒是极强,编成绳结之后,进去就出不来。
而草又深又密,木木又是只有些瘦小的老猫,本来就有些看不清,这会被缠住了,怎么都挣脱不开。
老二想上前帮木木解开纠缠,越往前走,胸口就越是灼人,但是还没等他走到近前,旁边的一棵树突然倒了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洛朗在监控器的后面微笑着,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微笑着,他看着那边的草把木木缠成一个球,一点点朝前运送着。
到了没有草地的地方,早有几个相对完整的丧尸等着,就这样,一路传递,倒是比木木走的时候,快上了不少。
“就知道你只会对人警惕,不会注意脚下的东西。”
他收回了平时嬉笑发贱的表情,有些阴沉的走到后面的柜子,拿出一瓶红酒,倒在了杯子里。
“啊呀,要怎么感谢你的乖宝贝呢,不光帮我找到了东西,打开了通路,还放出了,那里面的东西,让我有机会,把你抓在手里。”
他摊开双手,开心的转了一个圈,摆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却发现只能对着空气,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摔进椅子里,咯咯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又扔了杯子,瘫坐在那。
有时候,表演的太过入戏,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本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了。
可惜,他一直是按照别人的要求成长起来的,从来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坐了一会,门打开了,一个丧尸走了进来,把木木放在了桌上的笼子里。
她走路的方式很是奇特,只用左半边对着主教,进来出去,都是这样。
“等一下,你转过来,怎么只用一边对着我,左脸比右脸好看吗?”
她停顿了一下,没再朝前走,也没有转过去。
洛朗有些不耐烦了,“快点,我的耐心有限!”
她哆哆嗦嗦地转了过来,主教突然有些恶心,他抬起手,又放下了。
“算了,你出去吧。”
女孩正着走了出去,肠子有些不稳当,从只有一半的腹腔流了出来。
虽然她看上去极为正常,然而她上半身的右边一半,却被整整齐齐的切了开来,沿着身体的中轴线,只给她留下了和左边连着的骨盆。
在断口上,脑浆一点点流下去,糊在了肋骨的缝隙上,有些顺着切开的气管,灌进了只有一半的肺里,掺杂了些血迹,一点点朝下流淌,腹腔里剩了一点点的肝脏,肠子都被切得剩了一半,七零八落的,逛荡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掉出来。
洛朗拿出水晶球,上面显现出了姑娘之前的生活,她从小镇出来,没什么文化,在亲戚的手工宣纸厂里,她负责切纸。
白天干活,还只干这么一点活,亲戚付给她糊口都不够的一点薪水,自然是有些多了的。
所以,她的晚上从来都没有睡觉的时候,或者说,她晚上一直在睡觉。
和不同的人,而已。
当全城的人都在撤离的时候,她自然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个,而绝望也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她。
两刀下去,她还是切出了一个完美的直角,连带着,切断了肚子里的,小小的生命。
亲戚不认,也不敢认。
洛朗揉了揉脑袋,抬起手,刚刚走出去没多远的女孩,就变成了一堆焦炭。
她用剩下的半张脸,流下了一滴不存在的泪水,然后,挤出了一个,只有一半的微笑。
“感谢?不必了,你长得,碍我的眼。”
洛朗有些疲倦的,从他蜷缩着的椅子走了下来,爬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睡意袭来之前,他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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