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不说话吗?”邦妮冷冷笑了起来,“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来这之前,我有个朋友,是混黑道的。”
“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开口,不过你顶着忍冬的脸,我也不好下手。”
邦妮换了个姿势,架势端了个十足。
对于这类的事情,其实她自己只能猜出十之七八,剩下的几分,全靠装模作样。
但是不论如何,她都必须让这两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口。
“事情的源头是那场雪灾,应该说,其实那场雪,是前任国师,也就是现在的司命,编织的一个梦,而真的司命,变成了忍冬,留在了梦里。”
“她到底,受了怎样的伤害啊”
和床上的司命不同的是,地上的忍冬,虽然不说话,但是那双眼睛,已经诉尽了无处的苦楚。
邦妮甚至稍微转过头,看上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要放过她,好好安慰她。
——之前在忍冬的梦境里,邦妮看到的,大概就是忍冬受到的伤害的缩影吧。
邦妮不敢去,哪怕稍微触碰一点,那些伤痕,但是同时,她也迫切的需要知道外面的局势。
“还是那场雪,如果说那一切都是幻境的话,那么我们其实就是睡了一觉起来,外面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现在”
邦妮稍微朝外瞥了一眼,外面的树木,都还是一蹶不振的样子,也就是说,事实上,他们确确实实是经过了一场梦境。
“你用什么,定义真实?”
不知道为什么,魏魈的话,又一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邦妮突然有些疑惑,如果这里还是忍冬编造的梦境呢?如果这一切,都不过是又一个谎言呢?
她不敢细想了,忍冬也没给她时间。
“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忍冬哑着嗓子,开了口,她蹲在邦妮划出的圈里,把自己抱成了一个球。
邦妮突然有些害怕,她抽出两条藤蔓,固定住床上司命的嘴巴,防止她咬舌自尽。
随即,她就满不在乎的转过头,看着忍冬。
“你倒是说说,我不知道什么?”
忍冬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甚至很难想象,就这么一小会,她居然已经平静了下来。
又或者,只是太过浓重的悲伤,让她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比如,我受的伤,我和国师的关系,还有,这个梦,究竟是谁编的。”
邦妮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忍冬在梦里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甚至不惜杀了她,这会显然不可能冷静到,还有时间跟她绕圈子的地步。
“所以,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在这里,你的秘密很安全。”
简单想了想,邦妮决定,还是走感情牌,毕竟这么久的时间,哪怕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是那个讨厌的先国师,都会有感情了。
这么多年了,她实在太过于习惯,盛爻这样的人,在她生命里的存在了。
“安全吗?”忍冬没给她太多时间思念盛爻,在地上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绝对的秘密。”
“你敢保证,你的秘密不涉及第二个人吗?在你这里是秘密的东西,在别人那,可能一文不值。”
忍冬很少露出这样狰狞的表情,她一向是温吞顺遂的,虽然在冰原上,司命这个官职,其实也就比国师低一点点,但是她任劳任怨的,当了邦妮这么长时间的管家,什么也没说过。
但是现下,邦妮反倒释然了,在极致的悲伤面前,很少有人真的心如止水,只不过是一时蒙了,等到事后反应过来,不是想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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