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并不知道,在这草原上,还有鲜卑人敢于算计他。只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就是轻轻一笑带过,之前与鲜卑人战斗了不知道有多少场,最终那些想要他人头的,都成了散布在这辽阔草原各个角落的京观,被风干,头颅被啄食,最后成了一个个骷髅头。死人,这就是所有敢于站在他面前的鲜卑异族的最终下场,不管是背后算计,都无法免于这一个结局。
这是无敌的势,是他自年少起从军,与鲜卑人作战无一败绩所蓄养出来的势。并不是盲目的自大,只是事实如此,在这草原上,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在他的战戟上,没有人能够打败他,没有人。
用云霆的话来说,虓虎吕布最强大的时期,就在他的前半部分。到后来,自己建立势力后晋升为诸侯的那时候的吕布那已经不是最强大的吕布了,他已经沉溺在温柔乡里面,心钝了,手中的方天画戟自然也不再锐利,这才殒命白门楼。
“将军,前面三十里外,发现了一个鲜卑部落。”有斥候前来报告。
“周围清剿干净了么?”吕布问道。
这是至关重要的,在还没有发起突袭的时候,他们就要像阴影一般潜伏于无形当中。这是由于草原上特殊的战场环境所决定的,如果行踪被人不经意的探查得到,那么对于接下去一路的行动就会凭空添出许多的变数。
“都清剿干净了将军,不过还有许多是牧民一同放牧的,想要悄无声息的解决实在太难。”斥候据实的禀告。
“没事。”吕布一摆手,转头看向了张辽,“文远,可以了吧?”
“恩。”张辽点头,手中提着骑枪,在他的身后已经聚集了两千名身穿黑色轻甲的骑兵。沉默,冷峻,就像还未出鞘的利剑一般,随时准备等待着跃出剑鞘,带着剑光取人性命的那一刻。
“那好。前锋营听令。”吕布喊道。
“是。”在张辽身后汇集成一个方阵的前锋营轰然响应。
“你们随同张将军突入三十里外的那一个部族。”
“张辽领命。”张辽双腿一夹马腹,座下的战马如有感应一般,就朝前奔出。同样的,在他的身后,是悄无声息的黑色洪流,从最初一点细微的马匹嘶鸣声,铠甲摩擦碰撞声,直到最后,已经成了滚滚的轰鸣声。
马蹄践踏在地面,踩出了飞扬的草屑和一丝尘泥,成为了一条奔腾的河流,将要把任何挡在面前的事物都给碾压成残渣。
“高顺听令。”吕布迅速的点了高顺的名字。
高顺的马匹朝前探出,“高顺在。”
“高顺率领游骑兵,清理掉沿途的漏网之鱼,务必封锁住这一带,不让一丁点的消息流传出去。”吕布面色肃然,反手拔出了背后背负着的大戟,戟尖的寒芒闪烁不定。
“走出去的只可以是死人,活人,想走,那也要先死了再说。”
“是。”高顺沉闷的应了一声,立马率领着一千游骑兵,跟上了张辽的前锋营,在一刹那之后,分散开来,分布在草原两侧。
他不会说,只会去做,几下指挥,游骑兵已经变了阵,成了好似一只飞鸟的两翼,就那样跟在前锋营稍后的位置。每一名游骑兵都分得很远,可是彼此之间又有着联系,每个人都在其必须存在的位置上,形成了一张大网。随着这样一路上过去,势必将整个前往那部落的包括那目标部落周边的一些漏网之鱼给网住。
在那个时候,大概那些人也就成为了死鱼。吕布的策略便是不放过任何一个部落,也不放过正好游离于部落之外的鲜卑人,除非他正好去了别的部落,否则不管在部落里面,还是在部落周边,都无法逃脱既定的死亡命运。游骑兵在高顺指挥下布成的战阵,使每一个骑兵都成了紧密联系着集体中的个体,一个人或许无法将周围的一切揽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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