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登上烽火台,站在烽火台上头,向着远处的汉军大营看去。在端详了许久之后,他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没有动静?”
他的脚下还有汉军士兵的尸体,留连烽火台的土块上头,都染红着血液。攻陷这一座烽火台,他所率领的黄巾军竟然付出了两百多余士兵的生命,到最后攻陷整座烽火台的时候,也没有一名汉军士兵投降,全部力战而亡。
这让赵弘心有戚戚焉,以小见大,一个烽火台上头的汉军士兵都是如此,就更别说整个汉军大营的汉军士兵了。一想到要面对那等数量的敌人,他就感觉心底有着沉重的压力,如一座山压得他无法喘不过气来,尤其是现在,在察觉到不对劲之后,这种压力就被放大了。
如果是平常的一天,汉军大营的这种平静,无论如何都说得过去,更不会让赵弘焦虑不安。可是今天,现在,这个时刻的这种平静,则变成了极不正常的一件事情。因为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正率军从汉军大营的背后,突袭汉军大营啊!这么的平静,怎么都说不过去,赵弘的眼睛无法穿透雾气去看到汉军大营内的情况,可是他有耳朵,耳朵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并且就连驻扎在雾气之外的汉军士兵都是如此的坦然自若,一点都不像是大营被突袭时所应该有的样子。
他与波才两人,率领的都是八千人的军队,是来佯攻的,吸引汉军的注意力。并且在有机会的情况下,正面攻打汉军大营,与地公将军还有人公将军率领的颖川黄巾一起夹攻汉军大营。但现在,赵弘细细的观察之后,突然发现汉军大营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他们这一边,可即使是这样,他与波才也没有机会强攻汉军大营,因为他们所面对着的汉军士兵,都处于一种随时警戒的状态当中。
强攻,只怕他与波才所率领的军队都会损失惨重,还不一定能够攻发进去。如他脚下这样的烽火台在前方一共还有六个,他所夺取的,也不过是仅仅在最外围的三座烽火台而已。波才则是在右侧游离,并不参与到夺取烽火台的行动当中,并且看他的行动,已经一直在逼近汉军大营,给予汉军持续不断的重压。
现在摆在赵弘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继续执行大贤良师所下达的命令,继续佯攻汉军大营,为颖川方面的黄巾军制造机会。另一条,则是按照他的预感,以及综合战场上所观察到的一条条线索得出的结论,绕行汉军大营,去他们的背后救援颖川黄巾。
手掌按在烽火台上的土垛之上,赵弘不自觉的用力捏着,很快就抓下了一块土块下来,将其在掌中捏了个粉碎。点点的泥沙,自指缝间流下,又被风带着,吹得再没有一点踪影。
很快,赵弘就做了决定,他选择的是后者。“传我命令,五百人留守烽火台,其余军队,随我绕行汉军大营。另外,派一队斥候,去告诉波才我军的动向,让他自己小心。”
“周将军,颖川汉军自背后来袭,人公将军命你等后撤汇合,集中破开围困。”
骑马的斥候策马疾驰到了周厉的身边,快速的说完这短短的一句话,没给周厉任何询问的机会,很快就继续向着下一个需要传达命令的目标前进。所留下的,只有脸上难掩着失落的周厉。
他率军步步后退,汉军步步紧逼。对于对面的刀墙枪阵他并没有太大的办法,尤其是在对方那员汉将的指挥下,进退有据,完全没有任何的弱点可言。周厉几次率军冲击,都无法破开盾墙与枪阵,反而死伤惨重,不得不选择避其锋芒。
只要周厉一选择强攻,盾墙就会从中分开,长枪兵出阵,一枝枝的长枪朝着进攻的黄巾军士兵刺来。密密麻麻,整齐无比,几乎没留多少的空隙,就算一枝长枪突然的断折了,其他的长枪也会如约而至。
一轮刺出,力到尽时,这还没完,就在周厉觉得有机可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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