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管亥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他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一股心悸感从而而来。
枪尖一划,将左侧的一把长刀逼开,管亥注视着前方,只觉得心中的悸动越来越大,他的眼皮子开始不断的跳动。这样子的情形,管亥一生当中也遇见过不少,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北海城的城头,在面对着那一名隐藏在普通士兵当中的刺客之时。而退下城头时,远远看到那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汉军援兵,也有着同样的心悸感。
两次,这是管亥所唯一遇见过的两次对于死亡的直觉,重复的两次。现在,他又感受到了,这一种对于危机的直觉,使他明白,有着什么致命的威胁正在逼近。可是一眼看去,他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要说致命的危险,莫非是这些普通的汉军士兵?
“不,不对!”管亥的背上突然出现细密的冷汗,来不及多想,他整个人趴伏在了马背上。
刚刚伏在马背上面,管亥的背上,那些冷汗横流的地方,立刻被撕裂开来,冷汗在刹那间,竟然全部被蒸发殆尽了!随后,管亥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的,是皮肉被烧灼的灼烧感,他背上被撕裂开了一道向前的伤口。
那枝穿出人群的羽箭,掠过管亥的脊背,半边的箭头划破管亥的铠甲,嵌进皮肉当中。一寸寸的前进,一寸寸的撕裂,每一寸的皮肉,鲜血,都被烧灼得干净,竟是没有一丁点能够流淌的血液,在管亥的背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等到管亥重新抬起身子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谨慎了许多,只是一眼看过去,他根本不知道那枝箭从何而来,更加无从谈起去抵御。又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让管亥心中的那股傲气,竟是一消再消,另得他现在就是与普通汉军士兵作战的时候,都会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冲!冲出去!”张宝在中军的护持之下,朝着赵弘所在的方向不断的前进。在他的后方,则是快速接近着的张梁,他原本处在与后方广宗大营汉军交战的位置,可是在全军都开始失去纪律,各自为战的时候,他就果断率领麾下的亲信精锐撤退。
现在的这情况,他们已经无法去控制,就算张宝的声音能够传递到所有黄巾士兵的耳朵里面,也无法使所有人按照他的想法去行动。在如今,经历过大悲与大喜之后,普通的黄巾士兵身旁究竟还有多少黄巾头目在指挥着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原来张宝所等待着的,并不是赵弘的救援,他在等待的,是另一支强军,南阳黄巾军!一旦南阳黄巾军到来,那么他们立刻能够形成反围之势,虽然这也不过是他一个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既然赵弘来了,那他就选择突围!
鲜血断的再战场上飞溅,横流,不断的有汉军士兵与黄巾军士兵倒下。浴血奋战,生命究竟在这里有多少的重量,大概也没有人能够去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是生是死,很多时候,都在那薄薄的一片刀刃上头。
“退!”汉军当中有军官发出命令,挡在黄巾军面前的士兵纷纷退后!
“进!”又是一声爆喝,一枝枝长枪刺出,枪林裹挟着劲风而至,狠狠的刺穿了众多黄巾军士兵的身体。就像是一堵长满了刺的墙,在黄巾军的逃生之路两侧,不断的张开,又合上,绞杀着颖川黄巾军的兵力。
即使明知道汉军不断的消耗着己方兵力,张宝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在之前,被完全围困的时候,他还有让士兵们战斗的理由,因为那是绝境。可是当援军出现,他却没有办法再让这些士兵按照自己的指挥完全行事了,不论让谁留下,不论让谁继续战斗,只怕他们都不会去断后,在十死无生的环境当中啊。
唯一能够掌控的,大概就只有他与张梁的嫡系军队了,但是这些嫡系,却是颖川黄巾当中最精锐的部队。就算手中的军队打光,只要还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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