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下来,抬起了一只手,食指指向了李儒,冷冷道:“只怕文优你是异想天开吧?还是你以为我袁本初,就是那种会被你欺骗蒙蔽的人?”
那种戏谑,出现在了袁绍的脸上,他现在看向李儒的目光当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厌恶。遇上这一种把自己当傻子的人,哪怕袁绍的涵养再好,也不会去掩饰自身对于他的厌恶。
说到现在,不就是想让他向袁绍进言,让董卓引军入洛阳,镇压住十常侍么?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几名宦官罢了,只要将西园禁军掌握手中,尽诛十常侍根本就是什么难题。而掌握西园禁军,只要将蹇硕杀死,那也不过是几名刀斧手的问题罢了。
何用调外臣入京,何用外军来援?凉州之兵,只怕到时候董卓率军来到洛阳,那才真正是尾大难掉,无法控制吧?用一句异人的话来说,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用在这件事上,真是无比的贴切。
这种不利己的行为,他袁本初何必如此去做?
并且,袁绍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李儒来到洛阳城中所做的第一件事,率先拜访的地方,他也是知道的。因此合作?怎么可能。
“正是因为本初并不是那么容易蒙蔽之人,因此我才坦诚相告。”李儒只是一笑,对于袁绍的总总言语,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本来如此,本该如此。这一切早在李儒的预料当中,在来与袁绍见面的之前,他就设想过总总的可能,将一切会面可能面对的事情,都一一做好了应对。
他此来,也并不是打算一下子两袁绍说服,他只是来探探袁绍的底线,顺便,将袁绍心中的野心勾拉起来罢了。是的,野心,任何人都有野心,袁绍的野心估计更大。
四世三公之家,再往上走,想必也不会又多少的空间了。也正是再这种权势之家,心中的野心才会更加的滋生,不会有一个有抱负的年青之辈,愿意走父辈的老路,无法去超越。
李儒看人可是看得极准的,哪怕是受到袁绍如此的严词拒绝,他也能够感觉到其内心隐隐正在波动。他的心动了,心动了,哪怕是现在拒绝也没有关系,因为李儒知道,只要有需要,那么袁绍迟早都会记起他在此刻所说的一席话。
这就够了啊。
微低下头来的李儒眼中有着一瞬的阴冷,等到他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又恢复到可之前干净清澈的状态。现在只要,只要再在十常侍那边加一把火,让他们压过大将军何进一方,到时候就算不需要,哪怕是饮鸩止渴,都会有人记起他的是不是?
更何况,他可不是仅仅只是下一方的的注,不管是哪一方,只要对方想要借凉州之势,那么他的打算也就达到了。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恕不奉陪。”袁绍直接起身,再没有多说下去的心思,袖子一挥就离开了大厅。
看着袁绍离开的背影,李儒施施然的起身,他依旧只是笑。不管水看到他的笑容,都会以为李儒脾气很好,事实也是这样的,但李儒的脾气,只会因为有必要而变得好。
现在就是必要,所以他就只是笑。
朝着大厅的门走去,今天袁绍并不是他所要拜访的唯一的一家,还有一个人,应该会比起大将军何进,比起袁绍还要迫切。那个人,就是皇子协,只要是皇子,在太子依旧未立的情况之下,就会有野心去觊觎那太子,皇帝之位。
哪怕是太子已立,哪怕是已登皇位,只要他是一名皇子,都是无法放弃的不是么?那么这个时候,他李儒代表凉州,代表他的岳父董卓,做出承诺,扶立对方上位,那么他只会紧紧抓住这一根稻草。
十常侍也好,大将军何进也罢,李儒一个都没有放过。两方所代表的,也正是皇子协,以及皇子辩,后者常居皇宫,他没有爆发见到,但是前者,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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