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扭,剑刃旋即偏转,锋利的刃面对着华雄的手掌。
“该死!”华雄的脸色变了,当他的手掌触碰到剑刃的时候,掌心立刻被切割开来。皮肤与内里的肉都被切出了一道,已经接触到了骨骼。他不敢再使力了,立刻收手,将手掌朝外移开。如此锋利的剑,只是简单的触碰,就将皮肉给分开了,并且就连疼痛都是在之后才让人感受到的,可见这剑究竟是如何的锋利。
真的将手合上去,很大的可能性是他不仅没有办法阻止剑尖刺进他的咽喉,就连手骨都要被斩断!
死亡!他真的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冰冷的剑尖抵在他的咽喉皮肤上,已经划破了皮肤,见了血。蓦然,喉间的这一点冰冷,扩散到了华雄的全身,他的心间也是一片冰冷。
他的手动了,掌化为指,指头弹出。不断弹打在剑刃表面,将剑刃弹得震荡不止,缓解了冲势,并趁机朝后退后了一步。
林斗酒随之跟上,悬剪一点一剑,一滴一滴的雨滴被点碎,又随着剑尖朝着华雄刺去。刚刚距离胜负其实很近,再近一点就能够杀死华雄,可惜没有。他的眼中却没有失落,盯着华雄,眸光与变幻的剑光毫不止息。
华雄再退,吃过悬剪的亏,他再也不敢去用肉掌与这种利器相抗。只能再度屈指,不断变幻着姿势,随之弹出指头,弹打在剑刃上头。
震荡,震荡,借助剑刃的震动,他终于在快剑之下得到了喘息的时间。但胸腹间的烦闷感越加的浓厚,他有一些焦躁,这样被压着打的情况是华雄从未经历过的,乃至于他现在的眼睛充斥着一片赤红。
轻敌,使他落到了如此的境地。华雄没带来武器,他这一路上本来有太多的机会获得武器,甚至在不远处,那名手下骑士尸体身上还有一把长刀,他却没有去拿。没有拿,现在也没有机会再拿了,眼前的剑,逼迫得实在太紧,他只能不断的后退。
退,退,退!一退再退。
赤红的眸光一闪而过他再度伸手,抓住了一个细微的空隙,五指朝中一合,抓到了剑刃。悬剪剑再次一转,剑刃在他的指尖又开始扭转,他再次松开手。
只有一点时间,够了,足够了。进前一步,一掌印在了林斗酒的胸膛上头,一声沉闷响动,林斗酒朝后飞了出去,在华雄的眼前血雾散放。
林斗酒飞了很远,飞到了雨幕当中,飞得极远。撞进了茶棚里面撞折了支撑茶棚的一根长杆,整个棚子顿时倾塌了一角,将他彻底的掩埋。
华雄低下头来,左手掌心疼痛无比,两条刻骨的伤痕不断的有血液涌出。他抓着临走时候林斗酒丢出来的剑,那剑朝他的胸口激射过来,速度飞快,躲无可躲,他只好伸手去抓。
松手,长剑落地,他的掌心依旧滴淌着血液,顺着手指头向下倾流着。疼,刻骨的疼痛,比起刻骨的疼痛来说,心中的屈辱更加使得华雄感觉到难受。
“你。”他看着站起来的云闲,吐出了一个字,又赶快的闭上了嘴巴,却止不住那一股腥涩的气味在他的口腔当中弥漫。
他再度伸手,手指划过嘴角,带出了一点温热的液体。是血,胸腹的那种烦闷感,终于得到了缓解,然后就给他看到了涌出来的血。只有嘴角的一丝,也足够的深刻,华雄心中怒火开始膨胀,跳动。
“虫子。”他开口说话,森森的白牙上头,有血的痕迹。
“那你呢?被虫子伤到的弱者?”云闲嘲笑,不改脸上的笑容,哪怕现在灰头土脸的。
他看了倒塌的茶棚一眼,没有任何的动静,林斗酒不知死活。他也没有办法去看了,很快死亡也会降临到他身上,那又如何?
刚刚的寸步崩拳,伤到了华雄,他的右手也没用了。现在他还有左手,还可以再来一次寸步崩拳,依旧能够再一次践踏华雄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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