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可以带更多的人马来的,还可以后面有援军源源不断的赶来。
可一切都在于,凉州的士族缠连,没有那么好拔除。像是马腾,韩遂,这两个人已经是他们的老对手了,几次作乱,几次被打败,可迟迟就是无法将他们消灭。
再加上两人背后各自有着羌族大部族的支持,联合,越发变得棘手。凉州那里,如果没有留足够的人马镇压大局,是有可能被闹得天翻地覆的。像同为董家女婿的牛辅,就带领其他的兵将坐镇凉州,防的就是这两个人。
徐荣没有说话,眼睛看向周围,观察着营地里面的种种情况。他甚至是在一边听着李儒说话,一边,则在不断寻找着营地中防御的漏洞。
李儒没有得到回答,叫了两声,“伯济,伯济?”
依然没有得到回答,他于是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哑然失笑。果然会是徐荣干出来的事情啊,也不恼,李儒背着手,继续朝前走去。
轻轻呼出一口气,李儒也是感觉到了棘手。他们现在的兵力实在太少了,即使得到了允许,可以在洛阳城边驻扎下来。可后面到来的军队,不会只会他们一支,再有其他人,其他军队到来的话,想要达到既定目标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足够的军队啊。”李儒喃喃自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兵力,才是最关键的一环。有足够的军队,将一切镇压下去的话,那么做成什么事都易如反掌。可现在,难了,剩下的这三千多的军队,虽然骑兵几乎占了全部,可其中也有不少受伤的。
骑兵虽强,可那巍峨的洛阳城,可不是骑兵可以去踏破的。更何况,才仅仅三千余的骑兵。
难,实在是太难。
中军营帐之内,董卓则坐在虎皮铺就的坐塌上面,斜倚着一脚,脸皮是时不时的抽搐着。有不少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牙齿相互咬着,不断摩擦发出了声响来。
董卓赤裸着上身,露出了一身壮硕来,虽然有的地方像是肥肉,可是更多的,则是那种精壮的轮廓。在军中征战多年,董卓虽然后来越来越少率军作战了,可年轻时候打下的基础,还没有完全的消失不见。
在他旁边,一名军医,正小心翼翼的给董卓清理着伤口。把他缠绕在胸前一圈的白布解下,白布的正前方一块,红色的血迹格外的醒目。
解开,把白布抽离。那与血肉粘在一起的白布脱离身体的那一刹那,董卓不自觉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青筋暴起。
流出的汗水变得越来越多了,可以说是汗如雨下。他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逐渐的缓和了下来。
疼!
哪能不疼?
从中箭的那一刻,感受到的死亡,到中箭之后的剧痛,幸好有铠甲挡着,否则他估计都被一箭射杀了!可这还没完,之后处理伤势的时候,更加痛苦百倍,并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董卓很久没有受过伤了,真的很久很久。也有一段非常长的时间之内,他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了。直到前不久,他才又重新的体会了一把以前年少时期的生死刺激来。
当然生气。也不只是生气,曾经后怕,后怕之后是愤怒,极度的愤怒。
看着军医忙碌的身影,动作强自把情绪压抑了下去,他不能生气,不能够生气。现在伤口还没有结疤,大概与他这几天的情绪有关系。
董卓也感觉到了身体的虚弱,因此有时候,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一堆的事情。尤其这件事,还是等他伤以后,再去想好了。
等到时候,他一定要将那名射冷箭的家伙揪出来,让他生不如死!
看着军医端着水盆走近,手上拿着一条新的白布与药瓶,董卓的脸皮又抽了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