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水中泡了近一个时辰都是疲惫不堪,刘子羽安排人手先将人都搀扶回客栈沐浴更衣,又交待后厨烧了些温热姜茶给吴玠等人驱寒。
那黄莺沐浴更衣后就去寻家人,可黄家人都早已离城了。原来当时城内贼军围城的消息都传开了,黄家家眷又不是押运兵器军械的,自然不必留下困在城中,便改道去徽州,打算到江宁顺运河北上进京。待到清早出发才发现寻不见黄莺,猜想是八成又是逃婚去了,战祸将至哪里还敢耽搁,只留下几个家仆在城中找寻,其余人都出发,东行去徽州。
那留下的几个家仆也都是惜命胆小的,城里自然寻到城外,城外自然又向东寻远了,只在原来住的客栈留了话,让小姐向东去徽州c江宁寻他们。黄莺无奈,徽州c江宁路途遥远,她一个姑娘家如何上路只得又去找吴玠,请他送自己向东寻家人。
黄莺来得正巧,此时吴玠也不敢再待在城中了。原来知府招安了众贼,开仓赈粮c将流民妥善安置后,就派人来打探此战首功的吴子介消息。这吴子介和刘翊,正是吴刘二人掩人耳目的假名,哪里敢让人细查!刘子羽立刻推说吴子介死于乱军之中,还不得那人回报饶州知府,便以边关战事要紧为由,安排人手讨回了守军借去的军械,正要带车队离开客栈继续北上。
吴玠虽已是“被死于乱军之中”,但众募役流徒攸攸之口,也不敢再随队同行,和子羽约定好在舒城会合,便独自离了客栈,正巧碰见黄莺寻来,请他同行去徽州。吴玠本就不舍和黄莺分别,便当即应此事,也免得在舒城枯等,两人备了些口粮便出了城,一并骑着白马东去徽州。
却说这知府虽是招安了众贼,仍有些流寇习惯了山间自在,逃进附近山里继续打劫路人当山大王,庞万春就是其中一人。
庞万春本是徽州一名猎户,前些年家乡发一场大水后又闹了瘟疫,妻儿不幸都染了病,药价又涨到多年积蓄都买不起,四处求人也借不到,只能在山间胡乱寻些药草给妻儿服用,自是完全不见好转。不久孩子体弱就病死了,心一横无论如何要救发妻性命,便去山间险道劫杀了个过路客商,凑足银两买了药。妻子疫病是治好,但没了孩子后终日郁郁寡欢消瘦憔悴,只撑了半年也离他而去。
庞万春没了牵挂,又恨透了不肯借他钱的富户,竟去投了邻乡的山贼,从此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凭着猎户出身的好箭法,不久也当上了小头目。听说九江有人造反声势浩大还围了饶州城,就只身前去投奔想破城时分上一杯羹,不想还没等他到饶州就被招安了。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就凭着武艺收拢些溃散的贼寇,在金城山挑了一条险要山道搭了个茅庐住下,准备在此打劫过往的路人。
正是这新搭伙贼人第一次劫道,便见着一匹健壮白马驮着一个俊俏小姐由一旁年轻公子牵着,想必是哪家小情人要私奔吧!这可是块肥肉,私奔公子哥银两自然少不了,又有女人可抢,弟兄们好久没开过荤了,那匹马毛色纯正,肯定也能卖上个好价钱。
庞万春带着众贼小心藏着,却也不舍得像往常一般放冷箭,那女的肯定不能伤着,用这等好马的富贵公子抓活得能勒索好些银两,万一射死了这钱可就没影了。这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响亮,这第一天开张赚的估计就够弟兄们吃上大半年了,看来还能多招几个人来多守几个山口多开几条财路。
看离得够近了,抽刀带手下堵上两头山道,一脸邪笑的向二人走来,嘴上还喊了着:“此山是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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