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处兵马,与凌家军一道,将汉阳城团团围住,成掎角之势。先前的云梯式,隧道式,撞击式,强攀式,焚烧式,箭战式,复又逐一而来,凌家军来了强援,这几日都是一轮又一轮的攻势,直让岭南军招架不住,连喘口气的时机也没有,战况眼见着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凌肃此番使尽浑身解数,联合三处兵马,其势头倒似非将岭南军逼到绝境不可。纵观两军历年来的大战,凌肃却也从未如此次般破釜沉舟,不计后果,简直如同疯魔,每一场次攻城,都是一场硬仗,两军俱是死伤惨重。
袁崇武凝神望着眼前的战略地图,汉阳城周边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军旗,意味着城周都早已被敌军占领。
男人眸心暗沉,过了许久,方才道;“城中的粮草,还够支撑多久?”
“元帅放心,城中粮草充足,足够再撑三五个月。”
袁崇武点了点头,又是道;“穆将军与谢将军的兵马,还有多久能到汉阳?”
“元帅容禀,今日刚收到穆将军与谢将军的飞鸽传书,只道数日前前烨阳遭到慕家军围攻,两位将军不得不驻守烨阳,与慕家军大战,倒是无法领兵相助汉阳。”
“慕家军?”袁崇武听的这三个字,眉头便是紧皱,森然道;“慕家多年来镇守南境,向来不管朝廷之事,这一次,又怎会与我岭南军为难?”
“属下听闻此次是慕家的六公子与七公子亲自领兵,慕家是将族世家,祖祖辈辈也不知是出了多少位将军,那两个小子怕是得了祖宗的庇佑,竟是接连得胜,将我岭南军打的落花流水,听说....听说....”说到这里,孟余斟酌着,似是接下来的话十分难以启齿。
“听说什么?”袁崇武喝问。
“听说那慕家七公子诡计多端,竟是使诈将穆将军骗至小山河。指使手下对着穆将军大肆羞辱,等谢将军带着兵马赶到时,就见穆将军被他们悬在树上,赤着上身,身上就没块好肉。”
袁崇武闻言,心头自是怒意滚滚,拳头亦是握的死紧,只沉声道;“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袁崇武将心头的火气按压下去,只对着孟余吩咐道;“你去传书文斌与长风,要他们尽管凝神对付慕家,守住烨阳即可,不必领兵赶往汉阳。”
“是。”孟余俯身领命。
屋中又是沉寂了下来,诸人皆是脸色沉重,未过多久,就听一声;“报!”
“元帅,凌家军派来使者,候在城外求见元帅!”
传令兵声音刚落,众人的脸色俱是一变,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只不过诸人与凌肃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却从未见凌家军派过来使,此次自是怎么也猜不出凌肃此举,究竟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袁崇武心神一凛,面上却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沉声道;“打开城门,命使者进城。”
“是!”
未几,就见一位玄色衣衫的年轻男子,随着岭南军士兵走进了府衙。正是凌肃身旁的幕僚。
“小可参见元帅。”见到袁崇武,年轻男子十分有礼,顿时俯身拜了下去。
“先生不必多礼,”袁崇武一个手势,道;“请坐。”
“小可不敢。”年轻男子拱了拱手,开门见山道;“小可今日奉侯爷之命前来,只为与元帅商议一事。”
“先生有话请说。”
“不瞒元帅所说,汉阳城被元帅守得固若金汤,侯爷久攻不下,不免焦躁,更兼之双方死伤惨重,这般下去,只不过是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坐收渔翁之利,是以,侯爷思索良久,终是命小可前来,与元帅商议休战。”
“休战?”听得这两个字,屋子里的人俱是哗然,孟余最先反应过来,只俯身在袁崇武耳旁轻语了一句;“元帅,凌肃为人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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