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我想请你出手帮忙。”祝荛也不绕弯子。
涟漪也猜到了她的来意,“如果你是为了季辕来的,那么对不起,这并不关我的事。”
最近戚家几乎被季辕杀了个干净,或许季辕的报复并没有道理,即便他们是开明皇的后代,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所有的恩怨情仇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故事罢了。但是季辕总归意难平,毕竟镇北国公府死绝了,就剩他一只鬼,而开明皇的后代一直延续到现在,还风光至今,他无法回到过去找开明皇报仇,让他绝后也算是慰藉三万神机营的在天之灵了。
“可是现在的戚家人是无辜的。”祝荛语气很坚定,甚至有些尖锐。
涟漪看着她隐隐泛红的眼眶,她愈发轻减了,像风一吹就倒,她眼神里有迷茫,像陷进牢笼里的困兽,挣不开,挣开了也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关我什么事?”涟漪的回答极尽冷漠。她又不是圣母,也没有普度众生的情怀,别人的恩怨情仇,她无从置喙。
祝荛愣了愣,似乎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她的手攥紧了茶杯,指尖都是泛白的,半晌她才道:“制止恶鬼作恶,难道不是你身为天师的职责吗?”
“我不是审判者,谁是恶谁是错,不该由我来定夺。”涟漪指尖轻叩桌面,接着说道:“你是怕他记恨你们祝家,怕他报复吧?!”
祝荛被涟漪这么毫不掩饰,一针见血的话刺得面色发白,她死死握住茶杯,紫砂的茶杯将她的手映衬得白到发青,因为用力,根根青筋分明,分外可怖。
“我们祝家已经遭到报应了,我父亲有什么错,我爷爷又有什么错”
祝荛双手掩面,佝偻着背,像要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像鸵鸟一样逃避。
涟漪送走了祝荛,三天后,涟漪在茅山派收到消息,祝荛和祝鹤,联合几位天师联盟的长老,找季辕干了一架,想要镇压他,奈何道行不够,存粹找虐。
据说,除了祝荛,其他的天师都被废了双手,没有了双手,天师生涯基本断绝。
不要脸的莫璿又舔着脸来了茅山派,还说要入道修行,被涟漪毫不客气地拍了出去。
祝荛又来找了涟漪,她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灵气,变得晦暗,本是清澈如天水弱河的眼睛,终是染上了尘埃,不是被污染,只是不再黑白分明,有了除了干净之外的东西,或许这是每个人成长必经的转变。
“等你哪一天,要出手对付季辕,可以带上我吗?”
“你去了也是当炮灰。”涟漪诚实脸。
“没关系。”
“那你来吧。”
自此之后,涟漪没再见过祝荛,而她则是将自己关在茅山派,静悄悄地谋划着要怎么弄死季辕。
那段尘封的历史,涟漪已经大致了解,因为茅山派渊远流长,底蕴丰厚,还保留着很多历史典籍,还是因为莫璿比较好奇才查阅拼凑的,虽然不完整,但加上祝荛这个祝清玄后人的表述,也可见一斑。
季辕功高震主,百姓只知镇北大将军威名,而不知皇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可谓历史的必然。
镇北国公府一夜之间被灭门是开明帝策划的,远在边关为皇帝卖命的季辕是镇北国公府最后的血脉了。
他日夜不休跑死了几匹马回到京城,他家人的尸骨都臭了。开明皇告诉他南诏睿旺是凶手,彼时南诏睿王恰好在京都,加之对开明皇的信任,他信了。
并求旨神机营全员出动,趁着南诏睿王还没有出开明的境内,将他抓拿,两方人马一直厮杀到山鹰岭,而三万神机营将士,不是死在敌军的刀枪下,而是被毒死的。季辕被俘虏时,才从睿王肆意的嘲笑谩骂中得知他一直最信任的结义大哥,那个和他拜过天地,许下盟誓,同生死共荣辱的,他最敬佩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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