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日本大名,嗯,就是日本那边的诸侯,招待我看什么,还有听什么猿乐,可惜才听他们唱了一嗓子就心里发毛,那嗓子真是比狼嚎还让人吃不消”
提起日本的能剧和猿乐,黄石立即就露出了一副难受的表情,“在临高的时候,整个儿心思都放在了会议上的争吵之中,也没心思搞什么娱乐对了,我这次从琼州带来一些新鲜玩意儿,你来尝尝”
他一边如此说道,一边摸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许多黑乎乎的巧克力小方块不久前,一艘荷兰商船尝试着往临高贩运来一小批美洲可可,穿越众们立即如获至宝地将其制成巧克力酱。由于巧克力数量太少,又掺进去花生和核桃的果仁,最后然后做成方糖大小,由于可可的数量不多,每个元老刚够分到一盒而已。黄石在拿到发给他的那一盒巧克力之后,根本舍不得尝,就带回来给老婆献宝了。
看着这些奇怪的黑色小方块,赵夫人好奇地拿起一小块,咬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焦糖与花生的香味,跟巧克力的细滑口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那滋味立即就把这位不过二十五岁的少妇给征服了。
“对了,我出门在外的这段日子里,福建地面上的情况怎么样”黄石继续吃着丸子,同时问道。
如果是在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宫廷里,后宫嫔妃是严禁于涉政务的,连谈论都不行,违者立即杖毙。不过在黄石和髡贼这边,“妇女能顶半边天”可不是说着玩的笑话否则就等着那一于女元老发飙吧
按照黄石的说法,如果连自己朝夕共处的老婆都信不过,那么世上还有几个人可以信任呢
“不是很好,自从那些工作队开始下乡征粮、丈田之后,就一直冲突不断。就连想要讨回福宁军卫所原本的军屯田地都很困难。年初的时候,咱们才只放出几丝要丈田的风声,还没怎么动手呢,成百的秀才举人就涌进了泉州城,举着孔夫子的至圣先师牌位上街来摆破靴阵,差点打进衙门里来”
明朝读书人的“破靴阵”,可不是那种很文明的游行抗议,而是更加类似后世的广场运动和颜色♂革命,以颠覆政权虽然只是地方衙门为目标,仗着士人的特权,什么揪打官差、火烧衙门都于得出来
“居然敢闹到咱们家门口当时我大概已经出征琉球了吧。后来怎么样了”黄石好奇地问。
“还能怎么样金求德立刻带了一个营刚剃头的新兵上街,对着这帮读书人一通排枪打过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不过死了区区八个人,孔夫子的至圣先师牌位就丢了满街,逃到不见人影还说什么士人风度、铁骨铮铮呢,啧啧,论胆子,这帮假道学连那些乡下那些结寨作乱的土财主都不如”
做了妈妈的赵二妹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自从她那个当通判的哥哥死得不明不白,又在临高“髡贼”那边接受了一堆“打倒孔老二”的教育之后,再结合亲身经历和丈夫的立场,她已经对这些假仁假义的“文曲星”再也没有了半点敬畏,而是完全认同了“髡贼”对明朝士人的偏激看法:废物和蛀虫而已
黄石听了倒是觉得很正常明朝读书人虽然自诩傲骨,但如天启年间左光斗那种铁血节烈,对酷刑甘之如饴的斯文壮士,毕竟是极少数之中的极少数,多数的人充其量也就是打个太平拳的勇气。如果明朝读书人都跟后世某些信真主的疯子一样热衷于当人肉炸弹玩自爆,那么满清哪里还能入关得三百年天下
“眼下咱们也还没在全闽派出工作队,只是清丈了霞浦和泉州附近的两块地盘,就已经不得不让一个知县,两个县丞被病故,了,秀才举人之类更是弄死了不晓得多少。最后只得编造了一场瘟疫才勉强糊弄过去,可还是不断有士绅铁了心跟咱们做对,明明坐拥家财万贯,却连一个子儿的税也不肯交”
说到这里,赵夫人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在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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