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那道艳红色的身影如流彩般不动声色的滑入二王府,轻而易举地就蹿到一座屋檐上。烈如歌趴在屋顶上,清修如葱的手指掀开一张瓦片,眯起半只眼睛,好奇地往里面看。
室内,在烈如歌离开后,司徒耀就横手打翻了屏风,英俊冰冷的脸上满是汗水,头小弧度的甩动着,大手成爪用力的挖住左胸口,似要把那颗钻心裂开般生痛的心脏挖出。
“啊——”司徒耀凄厉地一声低吼,双手双脚狂躁的乱挥,犹如一头挣扎困顿的野兽。不一会儿,室内的家具全部司徒耀扫成一片废墟。
“本王告诉,你别想出来,别妄想控制本王的人生和理智!”
“哈哈,你偷了我的身体,还把自己当成圣人。我才是司徒耀,你给我让开,我要出去,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我才是司徒耀,我才是!你这个小人,只会忍气吞声地受人欺负的胆小鬼,我才不会让你出来再搅和,绝不!”
烈如歌在屋檐上看得如痴如醉,因为室内只有司徒耀一人,所以对话都是司徒耀一个人说的。烈如歌感慨,嘴巴啧啧了两下,“皇家诡异的事情还真多,司徒耀这项自我对话的特意功能,该无人能及吧。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挺能消遣的。”
烈如歌在屋檐上欣赏着,室内的司徒耀正处于极其痛苦中,愤懑得不到纾解,奋力挣扎着,要把什么东西压制住般,以至于他抬掌自残地猛打着自己的胸口,每一下都如杀仇人的用力,嘴角都喷出的鲜血,还疯狂得像个暴躁的人继续着拍到。
烈如歌长眉一挑,盯着司徒耀自虐的怪异行为,从最初的惊奇,现在缓缓地似看出了些。随着室内司徒耀一声不甘心的吼叫,烈如歌脑中亮光一闪,一个术语蹦出烈如歌的头脑,“双重人格”。
西方医书记载到,双重人格是同一个体,却具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且每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等。双重人格是一种眼中的心理障碍,常见的是受到巨大的刺激造成的。东方古籍中可追研到汉代,俗称癔症。
登时,烈如歌明白见到司徒耀的莫名怪异感是从何处来的,其实司徒耀极有可能是双重人格患者,且这两种人格不在单向的独立存在,因为对方都已知道。现在司徒耀在痛苦挣扎,是其中一个人格想要除去另外一个,自我完全控制。
烈如歌回想,其实这两种人格她都见过,一个是冰冷面瘫的司徒耀,一个是懦弱胆怯的司徒耀。
两种截然相反的人格争斗,一方显然处于上风。良久,烈如歌听到室内安静了下来,司徒耀颓废的坐在废墟的地上,长发凌乱地铺洒着他的面孔,地面残破的家具和木屑上遍布猩红的血渍。
“嘿嘿,嘿嘿……”忽然,司徒耀一人桀桀诡谲的低笑,听得烈如歌毛骨悚然。抖了抖身体,烈如歌脚尖轻点,身姿矫健地跃至半空,眨眼间,人就不见踪影了。
室内,司徒耀静坐在原地,忽而站起身。冷冽的黑眸扫了眼身上的狼藉,唇角抿着,脸上冰冷至极。司徒耀用袖子扫了下室内唯一完好的木椅,低声问道,“星耀国国师仍在闭关吗?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出关来见本王?”
“嗖”废墟中落入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低闷的声音从黑色的面巾中传出,“回王爷,国师在闭关,还需五日才出关。属下前去,国师回了话,五天后将把药送至王府,让您做好准备。”
“哼”司徒耀重哼,并没反驳,许久后低声问道,“祭祀用的祭品可都准备好了?此次,本王定然要成功,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国师身上了。”
司徒耀语气中略有叹息,英俊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丝丝的疲倦和期待。
“都准备好了,国师吩咐的圣药也都集齐,五日后可顺利进行。”黑衣人毕恭毕敬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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