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玺脸上肃穆和警惕,烈如歌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想多了,司徒拓就是堆冰渣子,不是热馒头。”抬掌,带起一股强烈的罡风朝着南宫玺拍去,南宫玺连忙侧身避过。
障碍物没了,烈如歌冷哼,继续前行。
如烈如歌直白的话,她对司徒拓没有任何意思,有的也只是恨地要他命的心思。可惜,烈如歌起棋逢赢手,司徒拓太强大,她没有胜算。
推开门,烈如歌环视一周,见内室垂下的帐帘上一个隐约的身影,猜司徒拓已睡。走到榻边,一阵秋尾凉风吹来,烈如歌不禁被冷得哆嗦一下,美眸盯着榻上仅有的一张薄被,黛眉顰起。
涪陵地势微高,此处比京城要冷得早。现才是秋末,深夜已有初冬的寒意。美人榻放置在外室,没有香炉,三面靠着门窗,即便是都关上,冷风依旧丝丝从细缝灌入。
烈如歌转身出了门,没过一会儿,气鼓鼓着腮帮,红唇不悦的高高撅起,几近可挂油瓶。她刚才出去询问店家拿一条厚被,可惜储下的厚棉被已经拿完了。
没有任何犹豫,烈如歌上楼去找南宫玺。许是因为这两天自己一直霸占着南宫玺的房间,此刻无论烈如歌敲门,南宫玺誓死没有任何反应。
前一刻,两人还是盟友,合作的伙伴。此刻,为了一条被子,两人徒然分裂。没辙,烈如歌憋着一肚子的气,气恼地走回房。
黝黑犹如葡萄的两颗瞳孔滴溜溜地滑动着,烈如歌放轻脚步,走进内室,轻声问道,“尊主,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青色帷帐上的身影纹丝不动,可烈如歌不相信凭着司徒拓惊人的警惕性,会听不到她的话。
“尊主,你要是不说话,小的就当你默认了。”烈如歌在床边腰身笔挺地站着,两只摩挲着弧形优美的下巴,接着又道,“天气凉,小的只有一张薄被,怕半夜被冷死,前来找你要长被子。”
等了一会儿,烈如歌不见司徒拓有反应,要了咬唇,伸手撩开帷帐。凑低着头,仔细一看,司徒拓气息绵长,两眼紧闭,倒是真的沉睡。
见状,烈如歌的心好受了些,因他并非有意不给被子自己。厚被在床的里边,烈如歌躬着身腰,尽量避开触碰到司徒拓,踮起双脚,伸长着双手去够着里边的被子。
司徒拓侧身躺着,烈如歌一旦避开他,就够不着。烈如歌警觉地瞅了司徒拓一会儿,认为他不会醒来,才脱了鞋袜,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烈如歌顺利拿到厚被,扭头猫着腰准备撤退,忽然一只冷若寒潭的铁臂圈住她的腰,重力一拉,连人被把烈如歌拉倒在床上。
头狠狠地磕到一个石头般坚硬的胸膛,烈如歌疼的龇牙咧嘴,同时头上传来一道闷声。
烈如歌一惊,以为司徒拓醒来,心中打着腹稿,一脸谄媚地抬起头。入目的是司徒拓惨白中夹着丝青色峻冷的俊脸,削薄的唇瓣紧抿成直线,毫无血色,而眉间折痕很深,随着勒住烈如歌腰身的铁臂而渐渐深刻,似乎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熟悉的场景在烈如歌脑海中快速闪过,冠绝天下精致的小脸瞬间暗沉,烈如歌已经确定,司徒拓那该死的寒毒又发作了,而自己又该死的投怀送抱凑了上来。
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被子,但司徒拓身上寒冰犹如在雪窖的温度一丝丝的渗透过被子,传递到烈如歌的身上。似乎感受到温暖,司徒拓眼角紧压,下意识地把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抽开,双手双脚紧贴着烈如歌,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漫天的冰寒笼罩着烈如歌,身上的桎梏骤然勒紧,烈如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要晕死过去,小脸涨得通红。当下,烈如歌顾不到其他,生命为大,两只小手急促地朝着司徒拓的脸上拍去,急吼道,“司徒拓,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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