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庭有一事戳中了她的心坎,他人的生死她管不着,既然有好处摆在她的面前,她何以要舍己为其。遂,烈如歌当即便与烈震庭达成协议。
起身临走之际,烈如歌回首,好奇地问道,“爹,锦澜相陪在你身边有十几年载,你昨日才答允抬举她的身份,如今却矢口否认,难不成你只是当时之策,并非心底的意思?锦澜你可以欺骗和利用,那我娘之于你,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娘与我自然是不同,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糟糠之妻,牌位已经入了烈家的祖陵,得到烈家的认可,且可与其他人一般而言。如歌,我知晓你恨为父当年救不了你娘和雨菡,可为父是言不由衷的。此事,日后你自会明白。”烈震庭脸色阴沉,对烈如歌夹讽带刺与不尊敬地显露不悦,却也没有勃然大怒的斥责,只是表明了立场。
闻言,烈如歌耸了耸肩膀,对烈震庭卖关子保留的话半信不信,反正事情真相她自己会查明。不管如何,活着相关的人,总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出了书房,烈如歌随手把信封扔到白玉戒指内,两手交拢着,放在宽大的水袖内,盈盈信步地在月光铺洒的大理石小路上兜转着,似要把脑中凌乱的思绪捋清。
方才在书房中,她与便宜爹待了几近大半天,白天进去,此刻出来已经是黑幕落下。其实,大多数是烈震庭在说,给她详细讲明朝廷当下的官官分派,还细说哪些府上的贵女与夫人是她日后可以结交,最后还嘱咐她,等日后进了太子府,任何的话都不要相信,遇上交往也保留七分的怀疑,即便面对太子,也是如出一辙,恪守此原则。
烈如歌明白,烈震庭是在指派她,让她清楚当朝风格。在他心中,她是一颗新的棋子,比原来的烈若溪优秀太多,所以他在算谋中谨慎地把部分的讯息泄露给她,更是给了她报复锦澜的甜头,以此来推动她为他所用,为他死而尽瘁。
月色清明,犹若弯刀在天际悬挂,与她繁杂的心虚截然相反。冷风忽然吹啸而来,满头乌碧亮泽的云丝随风飘动,嫣红的唇角冷然勾起一抹讥讽,美眸隐现浩大的杀气,冷漠如同冬日的冰霜,片片浸润了双眸。
烈震庭,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听你所言,任你安心的嫁入太子府吗?呵呵,从穷苦小子到高中状元,然后娶了一朝公主,地位水涨船高,官拜丞相,权倾朝野,如今还是人人歆羡的国舅,可谓是人生常胜将军。
倘若有一日,你开始节节败退……烈震庭,你会如何?
烈如歌闭上双眸,把所有的烦闷都倾泻而出,绣花鞋踏着地上斑驳的影子,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绿萝恭候多时,见到烈如歌回来,大阔步上前,低声禀告道,“小姐,二夫人把密室中的人悄悄地命人带走,选在了偏僻之地打算解决。属下私下把人救了回来,安静地放回了密室。明日,一切都会按计划发生。今晚,还需要派人去盯梢着兰心苑吗?”
锦澜等着明天那日已有十多年,准备把肮脏的东西都清除掉,本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傲满自负的她没想过会有意外,如此大意便让她们得手了。
“不必的,明天根据安排的进行即好。今晚锦澜可开心着呢,哪里会有这个闲情去理会此等琐碎小事。”烈如歌唇角勾起,抬手挥了下,慵懒地道。
烈如歌侧躺在美人榻上,手肘撑在锦枕头上,缓缓地闭上双眸假寐。蓦然地心有些发憷,神色大惊,紧闭的双眸骤然睁开。绿萝敏锐地察觉到,立即上前询问,“小姐,发生了何事?”
片刻的恍惚之后,烈如歌神识恢复过来,抬手摆了下,示意自己无事。可当小手触摸到自己冷汗涔涔的额际,记起刚才所想之事,不免有些后悸,倾国倾城的精致小脸晦暗莫名。
见状,绿萝悄声退下,留给烈如歌一人独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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