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时复杂,他却冷淡地敛下深眸,了然般起身,松开她的手系上胸前的扣子走出去。舒骺豞匫这悸动与纵容来得太快,快得让他有些不能自控,如若再不将她推开冷自己一下,指不定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上一秒还淡然以待,下一秒却冷下脸离开,这让林亦彤觉得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是那样威严有原则的男人,她一定是让他彻底失望了。
懊恼地扶额,她xiǎo脸上写满痛苦沮丧,糟糕的心情像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妈的他妈的
中午时训练场难得静谧,闷热得很,林亦彤回去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xiǎo憩中不觉进入梦乡,自责中想起自己怕血的原因,纤眉微蹙,于是梦到自己xiǎo时候
那年母亲脚上长出一个瘤,初步认定是癌,她以为自己快死了,便抱着xiǎoxiǎo的自己去找父亲,求他在她死后收留自己。父亲不肯,他新娶的妻子更是不肯,大人们吵架吵得歇斯底里。母亲绝望地抱着她凄然一笑説,你不收留彤彤我就去死,父亲就説那你死死看,母亲便没有犹豫,一头狠狠地撞在了墙上,血流满地。
xiǎoxiǎo的她当时就站在一旁,看着满目刺眼的猩红和倒下的母亲,“哇啊”一声尖声哭了出来。
午后,乍醒。
燥热的薄汗浸湿了全身,口干舌燥的,林亦彤轻轻从床上起身,纤长的睫毛还泛着湿热。
接着就想起后来。
后来自然没事。是她们拿错了诊断书,母亲的肿瘤是良性而不是恶性,一切便都作罢。只是从那以后,她见血就怕得想晕的毛病,却怎么都改不了了。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嫣红的唇轻轻咬住一丁diǎn,想,出来久了,周末是不是该回家看看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林护士”
一个大高个儿风风火火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却咧嘴笑得欢:“俺都照你説的吃药了,这会儿不烧了,一diǎn都不了不信你摸摸你摸摸”
正坐在炊事班桌前把xiǎo颗粒的药片包进纸包里的女孩子吓了一跳,看着他有些躲。
“你起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兵虎着脸推开他,“瞧瞧你那一脑袋汗,不烧了还摸个啥”接着笑嘻嘻地俯身对林亦彤説,“你的药是管用,我痔疮都不疼了”
清美的xiǎo脸由红转白,她索性低头认真做事,才忍住那股想笑的冲动。
“一日三次,每次三到四粒,嗓子疼就不要喊口号那么大声”林亦彤把包好的药塞到一个xiǎo战士手里,柔声説着。
“快准备一下有任务”副班长冲进来一脸严肃地説。
“演习区拉封锁线,调我们炊事班过去帮忙,你们利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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