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些天顾家夫妇一直都以为她是被顾景笙牵连所以请假受审,才没有叨扰麻烦她
一双水眸里泛着潋滟的波光却説不清复杂的意味,原来这就是,他拿来保护她的方式
长睫疲惫地轻轻垂下,她xiǎo脸泛白,颤抖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妈妈呢”
霍斯然薄唇白了白,听出了她口吻里的心疼。
屏息,长臂将她再往上提了提,她被迫与他额头相抵,呼吸交融,一刹那想躲开的时候被他轻轻扣住,用史无前例的温柔语调説:“她也一样。”
她轻颤了一下,水眸定定看向她,呼吸有diǎn哽咽:“可我已经那么久没回去过,她怎么可能不生疑”
霍斯然闭眸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半晌后紧抿的薄唇才缓缓轻启:“我去过你家一趟”
什么
顿时宛若一道惊雷劈在她的脑海,她脸色苍白,xiǎo手支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起身,却被他长臂一紧重新跌回去,她水眸里泛起滔天的水雾来,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不堪:“你都跟她説了什么霍斯然,我们这一辈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自己解决,我妈妈是个要强的人,所以不管我在外面经历过多狼狈的事我都不敢让她知道,我自己痛苦就算了,怎么能让她知道我拿她给我的生命和身体这么糟践”
霍斯然听得心口剧痛,薄唇泛着冷然的苍白,一把将她按进自己的颈窝里,不让她再説话。
“别激动”他薄唇低低吐出几个字,冷眸睁开之时眼眶已微微泛红,覆在她耳边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彤彤别怕,我骗你的”
他怎么可能会残忍到把强占她再逼她嫁给自己的事説给她母亲听疯了么
是他错了。他不该开这种玩笑,她到现在都在吓得发抖。
“待会回去看看她,跟她説説去进修学习的事,大概明天最晚后天就会启程”他低低哄着她,压下心底的剧痛,也转移她的注意力,“只当是去散散心,省军区那边结果要出来也要很久以后了,好么”
或许是他嗓音太柔,才让她一diǎndiǎn放下了防备,尖锐的酸涩与恐惧爆开之后化作满眸的泪,淌出去便慢慢不再颤抖。
“别哭”他哑声哄着,大掌轻轻扳开她深埋着的淌满泪水的xiǎo脸,眼眶泛着一丝红,一diǎndiǎn吻上去,嘶哑呢喃,“你哭得我心要碎了”
那黯哑低沉的嗓音从胸肺里发出,被那纤xiǎo的人儿听到的时候浑身颤了一下,在迷蒙滚烫的泪水包围中以为自己听错。车里黯淡的灯光下他眉眼俊朗如风,深邃如雕刻的棱角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是为她而生的,只感觉他爱她,深入了骨髓。
这微妙而诡异的气氛只维持了几秒,霍斯然慢慢反应过来,一双深眸对上她怔怔的水眸,里面的浓情与迷乱散去,慢慢清醒。
如若不是他手机的震动,恐怕这尴尬还要多维持一会。
冷冷别开眼,霍斯然顿了一下心神才掏出来看,见上面“陆青”两个字在不停地闪烁,心下一沉,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线,径自丢在旁边不管。揽过她在怀中,伸手发动车子,单手握了方向盘。
怀里的人儿鼻息之间充溢着他刚毅冷峻的男性气息,被那股霸道包围,一句话都不敢説,可她不明白,他跟陆青的关系一向好却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抱着她要怎么开车回头看,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径自把车开出去的姿态,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具血肉胸膛太真实,太暖,她脑子里猛然回想起那次市政厅里追踪逃犯,找到他时他被困在已经撞坏的车里满身是血的场景,嫣红的唇瓣血色褪尽,下意识地张了张,还没发出声音头ding就落下来冷冽如冰的一声
“别跟我提什么交通规则之类的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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