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兰松了口气,diǎndiǎn头説:“我懂。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不放出消息,让真正的坏人放松警惕是吧”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晶莹的泪水掉下来一滴:“妈你好幼稚。”
林微兰白她一眼,继续做茶包。
“也好,反正今年是我本命年,指不定老天觉得不吉利就落diǎn什么事到咱家头上,婚期拖个一年半载都没事,躲过风头等没人惦记这事儿了咱们再结,没事,啊。”林微兰带着茶香的手覆在她手上,按了两下。
林亦彤怔怔看着那只手,苍白的xiǎo脸上眼眶泛红,哑声説:“妈要是我突然不想嫁了呢”
林微兰一怔。
丝线在她保养良好的纤手间穿梭,眼睫垂下説:“不想嫁就不嫁,有什么别管你是出自什么原因,你觉得不好妈就不逼你。别再説无故悔婚对男方不仁义什么的,妈当年倒是仁义,可最终怎么样顾家那边,该道歉咱们道歉,该赔偿咱们赔偿,别人要骂也骂我去吧我爱这么护着我亲生闺女。”
那纤xiǎo的人儿抱着膝盖红了眼,林微兰忍不住顿了顿轻声问:“是景笙不好”
她摇头,説:“他好。”
他太好。特别好。
可她却要不起了。
林微兰蹙眉:“那怎么”
“妈,”她含泪浅笑,握住她的手説,“我想洗澡”
“”林微兰被她突然转换的话题弄得没辙,目光无奈收回,“那去放水”
“你跟我一起吧”她嗓音哑哑软软的。
林微兰皱眉:“你多大了这个年纪跟我撒这个娇,我惯得你”
“那你要我不结婚不是惯我呀”
林微兰隐隐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心下疼着,无奈便依了她跟着她一起进去,连放个水她都含着泪笑眯眯的在背后圈着她,赖得她路都走不动,可等放水好了之后她却盯着那汪清冽的水怔了怔,xiǎo脸白了白,把她的腰松开了,林微兰凉薄笑着説:“还要我给你洗不成”她眼睛茫茫的,説:“我们医院有名额要去外省进修实习,一个月,包吃包住的,可能明天就去。”
林微兰一怔,接着试了试水温説:“一个月太久,你自xiǎo没离家那么远过,要不我跟着你去”
她水眸更加茫然,竟説:“好啊”
“好什么”林微兰白她一眼,压着眼眶的微红説,“你下回再给我闹失踪,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浴室的门关上,里面恢复了一片清净。
她靠在浴缸旁边,一边湿热一边冰凉,回想着母亲説要扒了她的皮,想想还是真扒了比较好。母亲最恶心欺负女人的男人,也更恶心女孩子不自重自爱,哪怕落个刚烈的名声也不要让人觉得他妈的不洁,她腕上,腰上,隐约还透着没好的淤青痕迹,几天都没消下去过,在浴缸里这样泡着,闭眸就想起他那次近乎残暴凶狠的占有,她苍白的xiǎo脸埋下去,浑身在水中轻颤起来。
夜里睡得迷糊,噩梦连连,起身打开窗户吹风,见那辆悍马竟还隐没在树丛旁,没开车灯,只剩隐约的烟头,一明一灭,映出他俊逸分明的棱角和肃杀的眉眼。
看看钟表,1diǎn已过。
她迷迷糊糊又蹭去睡觉,像是舒心了些,泪水慢慢地淌在枕上,觉得梦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他妈的他妈的
次日得到通知是下午下班时启程,坐大巴第二日清晨到京都。
林亦彤中午从家里拿了行李跟母亲告别,一直到下班时都没见到过霍斯然,她xiǎo脸有些疑惑和不可思议地看着来往的车流路人,一直到长途车上随行的副主任唤她上来,她才回神。
十几个xiǎo时的车程里,她当真以为一个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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