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微兰气得浑身发抖,眼眶猩红似血,举着藤条指向她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狠狠的一下抽过去发出撕裂般的声响,“这是什么没有”
霍斯然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钳制住了林微兰又要落下来的藤条,手腕剧颤不敢使太大力只把她拉开,猛然过去想将地上已经被抽得伤痕累累的人儿拽起来,她的身体却缩得那样紧,犹如秋风落叶般簌簌颤个不停,他不敢用力拉,只能蹲下来,在藤条再次狠狠抽打下来的瞬间里将她娇xiǎo的身体搂进怀里,替她生生挨下
“我教没教过你哪怕输了命你也别给我输了尊严,你还是不是我林微兰的女儿我养了你二十年,养你二十年就是为了让你生下来给别人糟践的是吗”
林微兰已经疯了,不管是谁护着,那致命的藤条一下下更狠地抽打下来,像是要把这十几年来自己的含辛茹苦,自己的委屈和仇恨都打出来她不很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她恨的是她们女人天生的弱势与卑微,争不过权贵,抵抗不过命运,就只能这样把自己的一切都任人摆布就像当时跟云青海离婚时,她死扛着,死扛着就是不肯离,死也要让那对狗男女好看,可最终呢她怀着孕,七八个月的身段在家里被人破门而入,撬开柜门取了身份证户口本,硬生生架着她去了民政局。。。舒榒駑襻她当时捂着已经高挺的肚子在桌上撕心裂肺地哭了几个xiǎo时,云青海的新欢来了还不屑地啐她,説她不仅没本事,还看不清事实不知好歹。
如果那时候林亦彤説要救顾景笙,铁了心就是要救她,嫁给他,那么林微兰二话不説,有什么给什么姝。
钱,找关系,求人,什么都可以做。
可有些事却不能。她恨的,不过是她瞒着她独自咽下了滔天的委屈,此刻落得这样,还要若无其事地过来説跟她説,妈,中午一起吃个饭,就当接受这件事吧
为什么遏
凭什么
林微兰一直打到没了力气,也是有些人钢筋铁骨得打过去不解恨,她最终急促喘息着停了手,藤条颤抖着掉下地,她自己也颓然地坐在了身后椅子上。
作孽。
她上辈子一定是作了孽,所以老天觉得报复在她身上不够,还要搭上她女儿。
霍斯然的怀抱缓缓松开,甚至有些不敢碰怀里的人,她浑身都是伤,碰到哪儿估计都是火辣辣的痛。一双向来运筹幄统领全军的深眸此刻泛着可怕的血丝,颤抖着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哑声道:“伯母您有什么火气可以冲我来别碰她”
虽然平日里他也不曾温柔过,有时兽性上来也偶尔会把她弄伤,可这一次却不一样。他眼睁睁看着那藤条一下下狠狠抽在她身上,眼眶一热便充了血,只觉得心脏跟着一阵阵火辣辣的抽疼,他原来不知道的,她那么脆弱。
脆弱得一碰就碎了,疼得浑身发颤,xiǎo脸一下下苍白得快要昏厥过去。
霍斯然一下子什么情绪都没了,只剩下疼,感同身受的那种疼,在抱着她的时候传进他身体里去。他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做了,计较争辩都随它去吧,只要她停下来,停下来,别再打。
她在疼。
林微兰闻言冷笑,火气她该有什么火气她这么打骂一顿,那一张红艳艳的结婚证书都失效了她发完了火,她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女儿就回来了不,她什么都不能。
你看。她林微兰发的脾气,就只能算是脾气而已。
努力撑着自己从椅子上坐起来,披肩也掉在了地上,林微兰苍白着脸无限疲惫地凝着地上的人道:“我该説的説完了,你若是想跟着他走,现在走,妈拦不住你。你要觉得还肯认我这个妈,就留下来,但我跟你説”她眼里含着悲痛冰冷的泪,指着她道“我跟你説清楚,我不保证哪天火气上来,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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