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他的”
霍斯然的手,慢慢僵在原地。
他脸色微微铁青,寒声説:“你自己看得到,不是我开的枪。”
她轻笑,慢慢的有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擦过鼻梁淌过另一只眼,再埋入床单中,哑声説:“可是如果不是你,一个人有父母,有爱,有孩子,我想不通,怎么会突然自己去寻死”就像前些天在那栋公寓里的顾景笙,给庄静妍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欢喜雀跃的,充满希望的,这样的人除了外力的逼迫,她想象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自杀。
“我也看过了报道”她低哑説着,一双水眸慢慢望向他,“他没有犯罪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替你们做内应,牺牲了也是烈士,对不对”
霍斯然的脸色僵得很可怕,两片薄唇紧紧抿着,一个字都説不出。
他之所以这样做,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是他死死记得顾景笙死前説的那几句话,哪怕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曾经做过不堪的事,知道他曾经那么狼狈地挣扎过,也希望在她的认知和世界里,他是干净的。
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给他的,这个承诺,他却给得起。
抿唇,紧紧地抿成一条锋利如刀的线,霍斯然冷冷地起身,眼眸里有风起云涌般激烈变幻的复杂,好半晌,薄唇艰难地轻启,吐出几个字:“我过去看看。”
哪怕再被误会,他一个大男人,也承受得起。
而一样的,哪怕顾景笙的葬礼再让人心痛得撕心裂肺,再崩溃难堪,他也该作为这件事的最终解释权人出面。
向来那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承受不了的情绪,他都是可以的。
掩下浓密的睫,他军靴一转要往外走去,接着就听见身后慢慢起身的声音,听得出很艰难,她浑身灼烧着熊熊的火,满心撕裂般的绝望,细长发颤的胳膊撑着自己的上身,哑声吐出几个痛彻心扉的字:“霍斯然我们离婚吧”
这一声细微如蚊蚋般的低语,如狂风掀起满地尘土,平地一声惊雷,炸响耳畔。
门口,那个一身肃杀的挺拔的身影完全僵住了,霍斯然似乎从来都没想过,也许都死都不会想到,她会跟自己説出这句话。
而林亦彤此刻被烧得浑浑噩噩,浑身一阵热又一阵冷,只觉得这句话説出来虽然也如撕裂般的剧痛,可早已痛到极致的她觉得再痛一些也没什么。身边的亲人和温暖都被残忍剥离,下手的是她挚爱之人,她的人生就像一片断崖,跪在崖边茫然不知还能往哪里走,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计较顾景笙是怎么死的,因为他只是死了。她再没有什么可失去,而已。
这个曾经让她伤筋断骨,卑贱到骨子里去爱,却残忍地让她的世界变得满是血腥的男人,她看一眼就会觉得恨,觉得痛。
请原谅她坚持不住。原谅她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霍斯然身体僵着,俊脸一片苍白,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门口就传来他妈的动声,接着“砰”得一声门响,保险门连带里面的木门都被猛然踹开涌进来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高级特警,以标准的战斗姿势端着枪对向他,接着从外面慢慢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浑身整洁得一丝不苟,那张脸几乎天天出现在各大电视台的新闻上,此刻他态度是恭敬的,diǎndiǎn头对他道:“霍首长。”
来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公安部武装队的人,这些人鲜少出手却一旦惊动就是大事,果然,男人将一张批文亮在他面前,勾勾笑説:“找你可真是不容易批文是岑书记亲自下令签发的,所以麻烦你,要跟我往人民会堂跑一趟了。”
这一场惊动整个国际的事件已经发生了这么长时间,连主角都没肯露面到场,连领导人都开始着急了,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霍斯然故意隐瞒情报私自行动,但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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