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説这儿就留着,不租不卖,指不定哪天主人就回来住了。”
“説的真准,”把钥匙交给她时他笑得很是璀璨,“你果然是回来了。”
她想着想着,已经猜想到了那个人是谁,也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夏日深夜,那盏亮起在她家楼下的悍马车灯。
他説,“我在这里等到1diǎn,如果觉得不舒服,随时下来找我。”
她于是后半夜起来去看,那盏灯,竟一直在那儿。
一滴滚烫的眼泪擦过脸颊滴到了地上,霎时晕开一片湿润,记忆是公平的,她记得那些痛的瞬间,却也一样忘不了,曾经是怎样轰轰烈烈地对他心动一场。
“0101你们注意一下,”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急得在京都警局里转悠,额上的汗都冒了一堆,听电话接通赶紧冲上去,“赶紧停下,听见没有赶紧给我撤队停下谁叫你们以普通刑事案件执行这起案子,还这么忙不迭发新闻接着抓人的你们知道对方背景来路是什么吗给我把电话给你们队长”
行动组大队长脸色铁青,冷冷地接过领导的电话,“回庞局,我调查过了的。我也等了几天等上面给我指派命令,军区那边给我一丁diǎn暗示我也会请示上级再行动,可是没有,我难道不能理解为,上面是已经松口给了我们行动组这个特权”
“特权个屁那是军区首长的亲弟弟,你们赶紧给我撤回来”
大队长冷笑,犀利的寒眸凝着前面:“我们已经到了。有副局签的逮捕令,埋伏圈也准备好了。”
“你个二愣子”
他兀自挂了电话。旁边也有人担忧道:“尤队,等会咱们要抗命真抓吗”
大队长眯起的眼眸里有着滔天巨浪,他的确是有些不敢抗命,也不能领着兄弟们冒险,可一想起在医院时被从手术刀下解救下的市民,被从人贩子手里抢回的早产婴儿,还有那个被霍氏寻衅报复却依旧请他们依旧公事公办的女医师,他就觉得自己一个警察没办法退缩害怕的权利。
权势他妈的就是狗屁。
“给我把枪准备好了,”大队长眸肃杀冷冽,“待会别管什么情况,给我一举拿下,谁也不许退”
“是”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此刻的霍家,形势却已经僵了整整一天。
除了中午荣妈出去买菜之外没人再出来过,顾闻熙两只眼睛红红的,一整天就攥着自己儿子的手不松,警惕地盯着霍斯然,连吃饭的时候都盯着,生怕手一抖,就连霍西也去了。
“大哥,”霍西哑着嗓子抬眸,灰头土脸的,终是苦笑着服软,拿起酒杯,“我敬你一杯,这件事,是我错了。”
顾闻熙呆愣愣地也跟着diǎn头:“是,是错了。”
霍斯然缠着绷带的右手不便,靠上椅背,如鹰隼办般肃杀冷冽的眸盯着他,“哪件事”
“是你两年来为垄断医疗器械销售市场,跟贩卖婴儿和器官的医院狼狈为奸;还是你昨晚为了报复,闯进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家里,要割她一个肾作为惩罚的事,嗯”他冷笑着问。
霍西僵硬下来,半傻半疯的顾闻熙听得懵懂可怕,看着自己儿子眼睛茫茫的。
“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他又逼问了一句,“你猜猜。”昨晚有线人来报,説他开车撞上去的时候却差diǎn被一辆车撞飞,仔细看竟然是霍斯然,他吓得当场就逃了。那时霍西就知道,完了,他原本想如果这件事大哥不知道,他还可以借助大哥在国内的势力避开牢狱之灾;可现在如果要整死他的人就是大哥,那就没人能救他当然,除了家人。
除了霍擎苍和顾闻熙。
所以他凌晨半夜就开车回家,避开警方搜查,投奔自己最后一丝希望而去。
念在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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