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峰死死盯着霍擎苍,他也知道他不讲道理,但他能理解人到老年的心思,薄唇轻启,哑声道:“首长”
他要不要再想想
剧痛过后的霍西也听到了父亲咆哮出的话,冷笑一下,挑衅般扭过头盯着霍斯然。
霍斯然对上了他的眼神,也冷笑,手腕倏然攥紧,将他狠狠地丢在门边,切齿般吐出几个血腥的字:“给我叫他们进来”
寒峰身体里的那根服从命令的筋被挑动,大声道:“是”
説完拔出随身的配枪来“砰”得一声朝外面天空开了一枪,一瞬间,整个霍家大院回荡着警鸣呼啸的声音,武装完备的警察从四面八方包抄进霍家的三层宅子,霍野惊得想跑,跑到院子前的时候就被几声打到脚下的开枪示警声逼退,整个霍宅一片混乱。
形势已严峻到覆水难收的地步,霍老爷子瞪圆了眼睛,颤抖着抄起身边一切的东西朝着门口砸去,连同他宝贝了多年的龙头拐杖都狠狠地向前砸去:“你给我滚”
顾闻熙哭得趴倒在了地上,涕泪交错纵横在脸上,比当年乍一听到霍野死在战场的消息时更加凄惨哀恸。
霍斯然满身的弃物,拐杖的一角沉重地砸在后脑上,引得包扎好的伤口又微微渗出血来,痛的却绝对不是伤口,而是心口。
他始终记得刚刚霍擎苍的那一句,“从此我们断绝父子关系,不许再踏进我霍家门一步”。
事情何以闹得他骨肉相残,众叛亲离
他现在是,连回头看一眼父亲和家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一片混乱之中,仿佛有一束目光一直震惊而又定定地落在他身上,他已全然惨白的俊脸抬起,溢满猩红血丝的黑眸对上那束目光,竟恍然发现是她。竟然是她。
他竟从来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从哪里开始知道的她都看到了什么
薄唇淡淡地勾起一抹苍凉至极的浅笑,那弧度刚显现,侧脸却隐隐仿佛淌下一股滚烫粘稠的液体来,他笑容僵硬下来,偏过脸,不让她看见。
脑子里嗡嗡一片,仿佛什么都再也听不到了。
逆风,在霍家门前巷口的石头上。
胸襟微敞,坐着,伤口已经处理好,只是裂开了一diǎn不甚碍事。
警鸣声停了,黄昏下那闪烁的五彩警灯还在亮着。
“我答应过你会卸掉他的胳膊或者腿,但是不符法律程序让法庭去公正审判,以这样的途径,你满不满意”他轻声开口,问旁边的xiǎo女人。
她淡米色的长衫及膝,落在地上染了尘,xiǎo脸苍白,僵硬地diǎndiǎn头。
他浅笑:“案件的操纵者或执行人比如医院高管可能会被直接枪决,而霍西只是为垄断医学器材销售渠道,对这种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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