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至少赔偿与安抚是真的,让这些家庭过得好一diǎn,是实打实的真的。
“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冷笑了一下,冰冷而苍白,“她的姑姑对她不好,动辄打骂,我一开始ding多以为不是亲生所以冷漠,去接了她过来才看到她身上有多少伤。那个地方,死都不能再呆。”
伤
他説,这么xiǎo的孩子身上,会有伤
林亦彤xiǎo脸霎时苍白下来,定定地看着个xiǎo女孩,即刻将自己的安全带解开,探身过去,抓起她瘦若火柴的xiǎo手撩开了她的长袖衣服。
xiǎo女孩大大的眼睛怯懦地看着她,窝在霍斯然怀里大气都不敢出。
那瘦得仿佛只剩骨头的胳膊上面,坑坑洼洼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伤,只有凝结的血块可怕地遍布着,隐约可见黑黑的已经定型的疤丑陋疤痕,从臂弯一直延续到肩膀。
她的手都在颤,颤得那么厉害,抬起的冷眸里有着嗜血冰冷的光芒,仿佛下一瞬就会让霍斯然掉头冲回去,先教训一次那群没有人性猪狗不如的畜生
霍斯然却深深蹙眉,单手握着方向盘,沉声道:“系好安全带。”
她却不听,只紧紧捏着那只黑黑瘦瘦的xiǎo手,努力缓下激动的情绪,哑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xiǎo女孩仰起脸看了一眼霍斯然,xiǎo声道:“鹿鹿。”
“露珠的露”
霍斯然抽回一丝精力,敛下深眸看她一眼:“麋鹿的鹿。”
“你担心的事我已经找人处理了,那种事犯不着我亲自出面,”他深深凝视着她低垂的苍白xiǎo脸,“重要的是孩子现在在我这儿,以后也绝对不会离开我身边,我可以保她,再不遇到那样的事,此生安好。现在,能乖乖把安全带系上了么”
她水眸一颤,诧异地看他一眼,这才缓下情绪,松开xiǎo女孩的手缓缓坐回去,拉过带子按下了铁扣。
“你知道我刚刚在担心什么”她嗓音微微干涩。
霍斯然也一窒。
她能乖乖听话,就证明他刚刚猜想揣测得没错。他不知她有没有感觉到,当顾景笙那件事他们可以完全説开想开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是起了一些变化的。微妙而舒服,还带着一丝荡气回肠的激动与颤抖,让他想让这段路长一diǎn,再长一diǎn,不要停,给他再多享受一秒这种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先送你们回公寓,”霍斯然单手拍了拍孩子的背,突然想到什么,问,“虽然晚了可陆青那儿我还是要去一趟,鹿鹿先跟着你,可以么”
应该ding多,是几个xiǎo时的时间。
闻言林亦彤窒了一下,水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是他战友的女儿,以他们这些天来的关系,他竟也可以如此信任而毫不犹豫地把孩子交给她带
可问题也许没那么简单,尤其是
那削瘦的xiǎo女孩闻言一抖,吓得猛然抱紧了霍斯然,手臂像钢铁藤蔓一样,死都不松。
甚至一直到下车,她都不松。
车就停在xiǎo区岗亭旁,霍斯然不知跟她説了多少遍,哄了她多久,起身时那xiǎo女孩却还是牢牢地搂着他的脖子,吊着不松,不哭,也没表情,只是大眼睛定定看着他,眼里有着最深的恐惧与依赖。
“伯伯,”她清脆的嗓音很平静,却让人听着像乞求,“我听话的,你别不要我。”
霍斯然一僵,钢铁般的身躯在路灯下躬着,弯曲着,僵了很久,他涨着满腔的闷痛蹲下身来,搂过那瘦得明显过头的孩子,俯首,在她耳边低低地説了些什么话,xiǎo女孩茫茫得不懂,那藤蔓一般的手臂却松了,贴着她的耳,霍斯然低低説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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