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对不起。”他不惧这样承认,道歉,当着她的父母,当着天下人,这些全都是理所当然的应该。
指骨被他攥得微痛,她明艳美丽的xiǎo脸一阵红一阵白,觉得尴尬至死:“霍斯然”
够了。
“景笙去世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他俊脸微白,继续説,“他这一生,有一件事我永远比不上,就是他从不曾对你伤害,从来都不曾。可如果有那个机会,你肯给我拿命以偿的机会的话,彤彤,这后半生,你可以试试。”
她脸上泛起的尴尬红晕已经快将她烧晕,当着长辈的面,已难堪到恨不得
晕过去。
而庄静妍和顾学文作为上一代的人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此刻也被撼动了,庄静妍手里端着酒杯,发着颤,眼眶湿热起来,胸膛澎湃而汹涌。
“”庄静妍深吸一口气,压下眼泪,“行了,我们今天家常便饭,不搞那些虚的,你”
你坐下。
被摩挲到泛红的柔嫩指尖,此刻正往下轻轻扯他,肌肤相贴,她轻微的力道就让他无法抗拒。
一直在对面沉默不语的顾学文,却倒了一杯茶,刚病情反复他不能喝酒,索性以茶代替,勉强地淡淡笑一下,朝霍斯然举起杯子:“来喝一杯。我这牢,本该坐个十三四年的,可却打了这么大一个折扣给我放出来,我虽老了也知道知道怎么回事,而关于景笙”提起亲生儿子,顾老的眼眶泛起红,忍了忍才説,“咱们,就算了”
听这话的林亦彤却觉得惊讶,顾学文在牢里表现好是既定的事实,但牢狱之灾坐了几年就被放出,却也是她始料未及的,闻言,她气息不稳地看向身旁身姿挺拔的男人,这件事,是他安排的
霍斯然端起酒杯,深眸里有着抹不去的嫣红血丝,也端起酒杯:“是我对不起景笙。”
顾学文摆摆手,男女之情的事情,难説,走不到一起不能怪谁抢谁让,能让对方抢得走,并过得好,只能説明两人缘分不够。
霍斯然唇边的笑变浅变淡,透出几分割裂般的心痛,哑声道;“我是説,如果我当时懂得周转变通,懂得迂回退步,景笙或许还会在。”
当时他但凡心软那么一diǎn,放下仇恨劝服景笙,也许可以,避开他开向自己的那一枪。
虽然这些事只能变成“如果”,虽然在景笙的价值观里,苟且的生不如坦然的死,但他的确是为那一幕自责内疚过那么多年,此刻能説出来,让他觉得万幸,还能有人来,听他説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这些。
“我自己的儿子,我相信,”顾学文红着眼睛diǎn头,“他一直都很崇拜你,尊重你,如果他到死都还依旧觉得你值得他崇拜尊敬,那你就应该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
两个xiǎoxiǎo的白瓷杯碰到一起,烈酒入喉,是岁月割过喉管,让人觉得百转千回都不够的味道。
“还有你伯母回到学校的事”顾学文索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庄静妍蹙眉要夺,他略带乞求地説“就喝一杯”,接着就转向霍斯然,语气放缓,“这老婆子平生就爱教个学生,在家呆的那两年快憋疯了她了,这事也得谢。”
这饭桌上揭开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像重磅炸弹一样砸向那娇xiǎo的身影,就像当初她知道邮件里的那个人是霍斯然一样,开始那么震惊,此后却开始觉得那么理所当然,他的愧疚从来都是真的,对景笙的恨与感情,也都那样泾渭分明。
“来你也尝尝,你爸藏了好些年,连我都不让碰的”庄静妍偷偷跟林亦彤説着,给她的xiǎo酒杯里也倒了。
霍斯然敏感地察觉到了,在她无言以对的瞬间,牢牢地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薄唇间透着淡淡的酒气,健硕的身形贴紧她,将娇xiǎo的她置于怀间,看向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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