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首长待会会直接出现在法庭上。”
説完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明显不能再多问。
证人的候审室与庭审厅隔着一道走廊、几扇门,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只能在里面被人守着等,谁知突然门打开,戴着工作牌的陈路航出现在眼前,对她一笑,跟守门的人説了几句就将她带出去。
“这场官司很重要我説的不是
因为有中央级国家领导人都在关注,也不是惊动全国百家知名媒体我是説,这对你很重要,”陈路航打开门,到二层楼隔着玻璃的走廊上,把窗户打开,给她看,“待会如果轮到,我会叫你。”
説完就走,她xiǎo手白皙的指腹覆在玻璃上,忍不住回头:“是他安排的”
是霍斯然安排他在这里看。
陈路航回头看了她几秒,笑,一句话不説地回头走开了。
几声清脆的法槌声,庭审开始了。
这是她差不多此生第二次进法庭这种地方,第一次的时候她坐在被告席,从不知败诉可以那么快,一张盖着法院红章的纸,就能让她们失去一切包括尊严。而现在,她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一切,也俯瞰着他给她的一切,这一层裹着一层的阴谋黑暗,如何被无情撕开。
云菲被带上来,整个人瘦脱了形,憔悴不堪。
法官开始述案,当事人云菲,走私、贩卖并使用国家违禁药品,造成巨大人身伤害及损失,及,杀人未遂。
云父云母坐在听审席上,邱锦素揪着心,云青海则在听到杀人未遂那几个字时,脸上血色霎时褪尽。
律师辩护。
云菲在辩护过程中一直盯着云裳看,云裳浅笑,却牵强而苍白,待刘禅被带上来时,她眼神笃定,的确是按照她説的那样,刘禅交代与云菲公司合作的交接人,是成商,法庭侧门倏然打开,有人呈证物上来,是在抓捕刘禅的现场拿到的手机,当时他心慌意乱将手机沉入海底,以为没人会去捞起来里面近几个月来,他与云菲的通话记录及信息全在里面。
“不,”刘禅脸如死灰,“你们审我的时候没説捡到手机,你们骗我,你骗我”
他瞪大的眸死死盯着听审席上的云裳,他是收了她的钱,才篡改证词帮云菲脱罪的
云裳简直呆了,等到证人尤占勇上来时才清楚听到,是霍斯然交代的警方内部扣下证物,以便犯人在法庭上做伪证时,当场撞破。
脑子里“轰”得一声宛若炸开,被手铐烤着的云菲慌了
怎么这样不是説帮她脱罪吗怎么扣实了她跟药贩子有直接来往呢
“姐”她嗓音带着颤抖,眼含恐惧,隔着远远的距离叫她,“姐”
云裳被震得浑身一颤,戴着巨大的墨镜低下头,脸色惨白,她蠢吗在法庭上叫她的名字不要叫,不要叫了
法官冷着脸敲敲法锤,“肃静。”
成商被带了上来。
“她不知道那药是国家违禁的,我给过她一份药品合格检验证书,她信以为真,所以她是卖了,但不知情”在庭外听到了变故的成商,临时改词。
云菲猛diǎn头:“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偌大肃穆的法庭中,陈路航作为检察院一方起身,路过云菲,走到成商面前,一笑,説:“这药的检测成分中含有吗啡,高纯度,贩卖被抓获后按量定刑,你要不要申请庭外法律咨询,问问三年时间内近五百千克的量,判多少年”
楼上那纤xiǎo的人儿看得眼眶微微泛红,心弦紧绷,胸膛里澎湃起伏,这云菲是否会判罪的结果,取决于此。
陈路航是霍斯然的人,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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