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身上有多少伤口么”
他干裂唇瓣微张,覆在她耳边,低喃。
“几十处但是,却没有一处是为你受的我一直都觉得遗憾”他想起有一次,她沉睡着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的,她身上的狰狞伤疤,“现在这个遗憾已经没有了彤彤,别哭”
这是唯一的一次,他觉得,痛得那么圆满。
那纤xiǎo的人儿握住嘴,滚烫的眼泪透过她的指缝渗出,哽咽到説不出话来轹。
他知道她心里始终有道疤,像过不去的槛儿一样,所以哪怕以伤痛为代价,也要给她想要的公平。
她搂紧了他的脖子,在嘈杂的声音里在他耳边大喊了几句话,头ding的螺旋桨声越来越大,将他们的对话都淹没在呼啸的风中。
她最终还是被拉开了糈网游之三界最强。
直升机上从天而降的担架缓缓落下来,霍斯然痛到昏厥,只觉得闭上眼天旋地转快要支撑不住,掌心里的暖意也远去了
可是他记得她刚刚説的话。
在漫天云霞覆盖着的荒野之间,天色黯沉,星光浮现,如梦如幻的场景。
“斯然,等你活下来,我们结婚。”
“我等你。”
霍斯然只觉得剧痛穿越脾脏肺腑,命运似是所有痛楚都抛给他一个人承受了,像游一片漫无边际的海,耗尽力气却游不上岸,她却突然以身为岛从天而降,给他抛过了一条绳子过来,引他靠岸。
他此生很少相信承诺这种东西,这是xiǎo年轻男女为绑住彼此的信口雌黄,毁了之后只会埋怨自己少不更事。
可他们都是大人了,他信她説过的话,一定算话。
于是,就那样放任自己安心地昏厥过去,闭上眼,蒙上耳,安静地,等待。
中央军区总医院,在这一天的夜晚,将所有著名的外科医师统统召回,开紧急会议研究营救方案。
秦芳容在家里吃晚饭到一半,闻言放下筷子穿上衣服就赶了来,一推开门,先了解病情,在知道病人现在具体情况之后猛然就红了眼眶,但,她明显知道自己医院的水平,想要万无一失地完成手术,那是不可能的。
“砰”得一声轻响,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她发丝为乱,衣服上沾满杂草泥土,淋漓的鲜血染了半身,一只手腕尤其惨烈,还在滴答滴答,以极慢的速度渗血。
“哎,林医师,你不能乱跑”
“快diǎn回来,我们得帮你包扎呀”
身后跟着闯进来几个年轻的女护士,脸色焦灼地盯着她看,明显是追着她过来的。
林亦彤却只握着门把问:“有结果吗能不能救救了会怎么样”
一群人脸色尴尬紧绷地看着她,会议室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副院长助理接起来,“喂”了一声,接着越听越惊喜,眼里冒出希望的光芒:“真的吗现在好,我马上跟我们领导説”
挂了电话,他一脸兴奋地朝众人説道:“国际医署局那边有消息了,説z国那边有相关病历救活复员的可能,要我们先做好基本的急救措施然后转机到他们那儿去,立刻马上”
秦芳容一惊:“你确定吗他们有几成把握咱们这里这种病例虽然没见过,但离奇的也见过不少了,如果对方没足够的把握我们为什么要冒险还要飞机飞过去”
“是专行,”那人解释,“秦姐,那样很安全很快的。而且这已经不是单一手术能解决的,霍首长的情况你看过,伤到的那些器官”
那人戒备地看了林亦彤一眼,不敢把那种惨烈的状况説出来,“我觉得可信,但我们真的得快diǎn,这样的情况耽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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