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声,寒声道,“满意这个结果就散会”
一群人轰隆轰隆往外走。
安然也起身往外走,身后却传来一句“你留下”,是莫怀远闷声发出的。
她xiǎo脸一冷,顿时脊背有些僵。
留就留。
等一群人包括邹秘书都朝她diǎndiǎn头走出去,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莫怀远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冷眸闭上,睁开时已缓缓恢复清明,道:“麦城下乡这种事是从四月份开始,有一道乡镇普及的指令要执行,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去视察,下一次定在下周一,人本来还没有定。”
那现在,不是定了
安然转过身来,説:“知道了,我服从组织安排,叫我去哪儿去就是了。”
这样冷硬如鹅卵石一般的安然,看得莫怀远心里一阵刺。
“你知道你知道麦城的乡下是怎样”莫怀远冷笑,“这里不比北方的平原,南方到处都是山水,有些地方路都没修,梯田里满是泥浆,你不清楚这里为什么每个人都怕被派去”
安然嘴角淡淡一勾:“就是苦嘛,我不怕啊。”
安然
莫怀远吸着气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冷笑更甚。“安然你记住,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因为栽在我面前,整个市政都没人敢把你这样。今天就是因为我跟你有交情,有人才敢借我的手教训你,你懂么”以后在单位,如果她止不住要犯错,就尽量离他远一diǎn。
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才不容易受伤。
安然压根听不懂这些杂乱的因果关系:“不懂。不过就这样也没关系,不过就是个乡下,我不怕。”
説完,她转身就要走。
“你的确是不怕,”真正了解情况的是莫怀远,所以足够担心她的人也是莫怀远,他冷笑,在她背后説,“以前我跟你哪儿没去过上山下海,在火山口取件、在沼泽地扎营但你没出事是因为我跟着,安然,这次我可不会再跟着你去”
他为什么跟她説那么多地理常识因为之前哪怕去再危险的地方,做足前期工作后告诉她的是他莫怀远
xiǎo手握紧门把,初秋的天气里被那铁把手刺得手心冷得直疼。
这话,説得多像昨晚,那么冷落她忽略她,放开她的手让她独自闯,还那么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知道呀,”她就是花了一个晚上才被被迫接受被迫懂事的,转身,苍白的xiǎo脸上水眸透出无限的落寞空洞,説道,“你哪能陪我去所有的地方,哪能在任何人面前都对我徇私偏袒这些都不用再问,我有自知之明了,我知道。”
她强调,“我知道了,怀远哥哥。以后,一定只拿你当哥哥对待。”
昨晚上是她逾矩,莫怀远説得对,她得习惯这样,因为这些失去终将是必然。而如果她不爱,她也就只是会难受那么一下,然后,慢慢就会习惯。
“你説什么你再给我説一次。”莫怀远冷冽的俊脸骤然铁青下来,阴鸷的眼角透出几分不可思议,缓声説道。
“我以后一定只拿你当哥哥对待。”xiǎo女人咬唇説完一句,拉开门跑了出去。
“砰”得一声门响,彻底砸到了莫怀远心里,嗡嗡地震。
他颓丧的一句逼问,不过是想逼她思考,逼她説出真相,他却死都没有想到,她竟会这么快地想透想明白,并收起昨晚上那么强大的委屈和怨恨来接受。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是。
邹秘书在门外,看到安然跑了出去,疑惑地看了一眼,正想打开门进去,却在拧开门的一瞬,听见里面“砰”得一声动静
莫怀远踹翻了办公桌,脸色铁青,桌子摔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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