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似的説蓝蓝,我这儿有个人,你要不要见一见
彼时曲蔚蓝刚刚回国不久,在姑妈家停留半月,办理一些手续。
这事姑妈也张罗过,几乎是从她落地的那一刻就开始帮忙张罗,一介绍就是这许久。空军上校,卫生厅厅长之子,某某红一代的传人个个显赫。曲蔚蓝也都见过。
国外那
tang段失败的感情让她感触良多,曲蔚蓝有意才会去相亲,对相亲的结果屡屡期盼却却屡屡失望,京都繁华似锦,出的精英却总带着些莫名的优越感和桀骜的傲气,説话不是带着对官场潜规则的了然口吻,就是一派稀里糊涂的民族国家自豪感。尤其那个当兵的,对,她记得就是那个当兵的
一上来先把军功章摆一排挨个跟她讲是怎么历尽艰险出生入死的,还有个人,显摆似的解开了领口的扣子给她看那恐怖的弹痕伤疤,她瞥了一眼那人熠熠发亮的眼睛,只觉得无比好笑。人与人之间的价值观,都不在一个轨道上。
良人不在,好景就迟迟不来。
见莫怀远是在那个阴雨连绵的下午。
在中央军区总院的病房。
曲蔚蓝收了伞进电梯,到十四层的内科去看一个久病在床的长辈,旁边的楼层和病房走廊里围了很多人,曲蔚蓝知道那大多是e国潜艇劫持人质的家属,许多病人都安置在这里。
进病房前,她收拾雨伞,甩上面的水。
旁边的另一间icu病房开了门,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出来。
曲蔚蓝甩水正好甩在了他身上。
她大惊失色,赶紧道歉。
那男人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脸色略显苍白微微铁青,幽邃如深潭般的眸子里,仿佛藏着刻骨的剧痛,面上看来,却那么平稳淡然。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裤腿,没説话,等和她擦肩而过,才顿住,回头跟她説:“楼梯口有放伞的地方,还是别带到病房去。”
病人见到被湿哒哒的雨伞弄湿的地板,总是会不舒服的,在医院,心情决定病情。
曲蔚蓝愣住,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几乎是迷迷糊糊把一颗心,就丢在了这下午时分的漫天雨帘里。
晚上,赶到岑副书记説的那个xiǎo咖啡馆时,见到在绛红色座椅中和岑副书记低头説话的那个身影,正是下午见过的莫怀远,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步步走过去时,门外的雨声和门内的喧嚣统统消失不见,曲蔚蓝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那么剧烈,充斥了她的耳膜。
只是,好奇怪,他不记得她了。
后来曲蔚蓝问岑副书记莫怀远出的那个病房里住着谁岑副记的千金。
莫怀远出身于安家,这也是私底下岑副书记告诉她的。
曲蔚蓝并不在意。因为孤儿、并且是烈士遗孤出身的莫怀远,身上没有半diǎn自怜自艾的气息,相反他沉稳笃定,可倚靠信赖,这diǎn她握他的手时,从他的力度就感觉得到。
曲蔚蓝心里欢喜得很,以为一切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一直到跟他回了麦城之后,撞上安然,才慢慢地,慢慢地发现莫怀远生命里这个未免太过于特殊的一种存在。莫怀远下乡的那两天,曲蔚蓝给岑副书记打过电话,了解到过当年安书记的女儿安然被分派到e国时,有莫怀远陪同,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这个安然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
也是在现在莫怀远坦诚説出“安然在那”的这个瞬间,曲蔚蓝才骤然想到的初遇他的那一天,他是从安然的病房里走出来,劝她,滴水的伞还是不要带进病房,会影响病人的心情。
一想破这些,曲蔚蓝竟骤然间心惊无比
“是吗”
曲蔚蓝璀璨笑着,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