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这个电话,就有什么事是要彻底地结束了。
所以一时间,她心情沉郁,眼眶酸胀。
年后的机票不再那么难订,莫怀远有天突然想起来就匆忙订好了两张,自己行程倒是已经安排好了,就是她,他还没有通知呢。
安然把报告敲好了,发出去,松了一口气,捧起凉透的豆浆来要喝一口。
xiǎo手一模过去,却空了,她一愣,抬眸看去,却见一只好看的手将那冷豆浆撤掉,换了一杯热的推过去给她。
“我今天没空陪你,马上要走,你自己呆着。后天我们回麦城,你的身份证件准备一下。”他沉声通知她。
安然早有准备,捧着豆浆喝了一口,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来看着他,diǎn头。
她就不问是回去做什么吗
莫怀远不禁想到,看了她一眼,又禁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
他不是冷血动物,这些天来她的陪伴他是感动的,更何况她一个被宠惯了的大xiǎo姐,放弃身份地位和温暖的家,跟着他在钢筋水泥工地里穿梭,忙起来饥一顿饱一顿的没规律,她也什么都没説,一切都自然而然地接受,淡然处之。
説好了让自己不去想她为什么这么做的,莫怀远就自动屏蔽了脑里这一段的思绪。
她愿意,就随便她吧。
tang只是任性总还是要结束的,她不会永远这样,也不能永远这样。
莫奈收拾好东西,唤了他一声,两人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走之前,莫怀远印在她唇上的那个吻,跟她口中豆浆的香气一模一样,安然也算见过风月的人啦,但还是被这当众的一个吻惹得脸红心跳的。
这几天,谁都不知道,她满足得很。
感觉整个人生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信念坚定,目标明确,且付出就有回报。她能清晰感觉到莫怀远的软化,他对于仇恨或许还没那么快放下,但他已经在往前看了,就像这些天他忙着跟莫奈一起创业,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分心不去记恨,而是他已经很迅速地从阴霾中走出来了,他在很认真地规划自己下一步的人生。
所以説,哪儿有什么天生特别蠢的人
你要是猜不准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证明你没那么关注他,在乎他罢了
安然甩甩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么多,跳下来关电脑,锁门,一个人跑下去了。
飞机滑翔过天际,落麦城的跑道上,巨大的轰鸣声渐缓,慢慢地停下了。
安然这一觉睡得特别累,骨头都在,被叫醒时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伸个懒腰,自然而然地去抱身边那人的脖。
莫怀远一手揽着她,一手接着电话,刚开机那些电话就汹涌地接踵而至了。
“招标工程的过程我比你清楚得多,根本不在你后期工作做得有多到位,而是前期。八位专家你是不可能都买通的,也不可能完全避免突发情况的发生,所以就做足准备,随时应对就行嗯,我到了,晚上出了结果再通知我”
她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冷漠和严谨一向是出了名的,在麦城的时候就有人这么説,只是她一直都没注意到而已,他对任何人都这样。
只是对她,他好成了习惯而已,装也装不了几天,总有败露的时候,就性不再装了。
安然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但她也不慌,因为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这样就会让她足够坚定了。
起身的时候,她腰身软了一下,蹙眉扶住椅,觉得xiǎo腹一阵下坠感,扯得很痛。
莫怀远正拿行李,动作一僵,问:“怎么了”
安然摇摇头,一时疼的xiǎo脸苍白,她咬住唇,僵着身等那一阵剧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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