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拥有的东西是独一无二,就像顶尖的名牌每一件商品都只有一件,不容模范与复制,以满足买家的购买的欲望与独特心理。
“听别人说,奸商都小气,特别是那些高端道貌岸然的奸商,更是小气,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靳长恭偏过头,削薄的红唇讥讽地扬起。
“我只对你的东西小气而已。”
公冶看她肉痛的模样,心底好笑,伸出月白青葱的手指微弯,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那滑腻似酥润玉如脂的触感令他心中一动,按耐不住满心的柔软,然后他倾身,重新将她略小一号的身躯拥入怀中。
“长恭,我舍不得啊……”
靳长恭瞳仁一滞,抿唇静静地沉默着,指尖微动,便后亦伸手紧紧地回抱着他的背脊,脑袋轻轻地依在他的肩膀,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身体的曲线,她都记住了……
他们之间一切,就像已经雨过天晴,不复一点阴霾与隔膜,只尽求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与相依,跟着彼此心脏搏动的跳跃,细数着时间逝去。
但他们也知道,属于他们两人之间不愿触及的最深层问题,就像一座牢固的堡垒,它固执而冷硬地坚定着,远不如表面那般容易被瓦解。
他们都清楚,可是两人都束手无策。
“明天你离开的时候,我不会去送你,你也不要回头,这样就不会舍不得了。”靳长恭语气很坚决地道。
公冶身躯一僵,却末出一声。
伞,散,或许送它的时候,她就已经看透了,送了伞,便意味着一切可以终了。
翌日,靳长恭独自一个人站在城墙之上,尤立足于天地之间,清风生而她似一座冰塑的雕像,极天云一线,天色趋趋冉冉地撒落金辉,须臾成五彩,她背负双手,神色淡薄而朦胧。
看着通过城门渐行渐远一列马车,公冶已暗中带着玛宝起启去苍国,准备交涉换回止兰,临行之前,他并末与她开口道别,就好像不说,他就只是暂时地出去办事,事情办完就会回来了。
马车内的公冶的确遵守靳长恭的交待,他细细地摩挲着握在手中的守护伞,并末回头,但是他一直知道,长恭的眼神定会伴随着他走远。
他瞳仁浅深层叠安谧清幽,令人看不透看不清,公冶感受身旁那灼热而痴迷的眼神,淡淡覆下睫毛,荫郁的阴影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
看来,逃避已经无济于事了,该有一个决择了,只是他希望,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那厢靳渊柏被靳长恭恶劣地折腾完了,被关地囚刑室内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靳长恭得空想起那倒霉催的人时,人家已经呈大字体,挺尸一般睡在地上,烧得晕晕沉沉,人事不醒了。
她低咒一声,探了探他烫手的额头,便皱眉成川,将人迅速抱回寝宫,她考虑了一瞬,便也决定不找御医了。
他这一身被s的痕迹,她可不想被人背地里乱议论,更何况靳渊柏名义上,还是跟她血亲的堂兄,这乱伦的名号砸她头上,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她喂了他一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再取来几床厚被褥,将人牢牢严严地裹实着,再叫来小岳子搬来几个火盆烧着,再交等宫人好好地看着他,等人醒来,若没事就赶紧将他扔出宫去。
而靳长恭今日早计划好要去参加莫家的家主继位仪式,于是梳洗换好正式服饰,用过早膳便摆足派头,带着震南震北出发去了莫家。
上京街道不复靳长恭刚进京那般荒凉冷清,闭不出户,整个城市显得黯然无光。经过一段时间修养生息,街道巷尾路脉活涌,已经渐渐有了生机,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靳长恭高压暴政下实施的每一项政策都着实到位了,瘫痪的商业也逐步启动了,来往商旅日渐增多,前景愈发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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