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然后便有人“塔塔”地走来,他停在门口处,又犹豫了一下,才打开门栓推开门。
从门缝间探出一颗包扎着纱布的脑袋,他看到靳长恭与她的那个曾随着来过一次的侍卫,栖鸾似讶异了一瞬,但杏眸很快便沉稳了下来。
“是你啊……进来吧。”
他侧斜过身子,先放他们进屋,再谨慎地锁上门。
靳长恭刚踏进房子,便敏锐地嗅到一屋子的药味,久弥不散,她蹙了蹙眉似无意道:“伤好些了吗?这……屋内还是多透些空气对伤势比较好?”
栖鸾刚转身,便听到她的话,以为她是嫌弃房内的异味,尴尬地抿着嘴唇,硬邦邦道:“外边闲人太多,不方便开窗开门透气,你……谁叫你不肯替我换地方。”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倒是放小了,似嘟囔自语似的。
“不是不肯换,而是换了会很麻烦,特别是我根本还不清楚你的底细前提下。”靳长恭耳力何其尖,他的话自然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栖鸾伤势大好,虽然裹着厚厚的纱布,一张脸仅露双眸,但此刻他却已身姿亭亭玉立态婀娜,樱桃小口杏核眼,仅观其一二,已经窥其原貌之容颜堪绝。
“并非我不肯告诉,而是你亦末告诉我你是谁,坦诚是双方的,不是吗?”栖鸾杏眸明露清澈媚,直勾勾地看着靳长恭,不自觉万般风清娆眉梢。
随着伤势渐渐好转,他的心性亦渐渐恢复平稳,不再似先前那般情绪波动反复无常。
“看来是我失礼了,但我的身份估计你也猜测了一番,而你的身份我也推敲了,如此我们何不对一对心中答案,看谁猜得更准确?”靳长恭坐于硬板凳上,尤坐龙椅般写意自在尊贵。
栖鸾瑰丽明亮的杏眸微敛,划过一道锐光,他深吸一口气道:“无需猜测了,能随便请得动宫中御医专程替我医治,即使非皇族亦是重臣。”
“猜得很正确,我想云莫深定不会违背我的命令透露自己的身份给你,那能够认得出宫中御医的你,定也不是普通人。”靳长恭接着道。
栖鸾亦坐下,他垂下睫道:“我是凤国人,你该猜得到了吧?”
“嗯。”靳长恭微微挑眉,似很意外他竟主动说出这件事情。
“我来靳国并没有任何目的。”他首先申明一点。
靳长恭却不置可否,她轻敲了敲桌面,道:“你想见我,便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栖鸾穿着一件单薄汗衫,似怕磨损伤口,轻衣透瓷肤,细瞧除却那些伤势的部分,才觉延颈秀项皓如月,整体柔情绰态媚于言,气息仪静体逸闲,并非一般家世能培育出的气质。
特别是凤国重女轻男,一般男子地位如男权国家的女子般,无才便是德,所学所识受到局限,而他举措言谈斯文讲究,必然家世非一般所教授出。
“不,是为圃田村一事,原本并不愿意因此事牵扯上你,但在确定你非一般人物时,我便改变了主意,若你愿意帮我,不仅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等我回国后,更会给予你回报的。”
“你一直对我说会回报,会付我报酬,但是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够满足我?”靳长恭似笑了一声,整暇以待。
栖鸾颦眉,捏紧拳心,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乃凤国国师凤栖鸾,此次来靳国一则游历,二则是为寻找失踪的四皇女。”
“凤国国师?”靳长恭愣了一下,再探究地朝他身上巡视一番。
“你不信我?”栖鸾高傲挑起的眉毛横竖沉沉压在明瑰艳姿的的杏眸上。
靳长恭弯唇似笑了一声:“那我说我是靳国的永乐帝,你信吗?”
栖鸾杏眸一瞪,然后一掌拍在桌面上,喝道:“不信便罢,何以如此侮辱于人?”
靳长恭嘴角一抽:“自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