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他于烛火中忽阴忽暗。
“什么人?!”
雪无色刚才还一直站在床畔边看好戏,但一看到靳长恭竟来了,立即表情一变,内心有些惴惴不安,刚才他是故意想看玥玠的戏,所以才怂俑赫连姬对他下手,可陛下不会知道了吧?
赫连姬全身戒备,看此人仿若无人之境地闯进来,便知道不好惹,她迅速地撩起一件外袍披上身,遮住那暴露的波霸身材,赤脚下床。
“如果尤物的身体为何要遮住呢,太可惜了……”
靳长恭的话令赫连姬脚步一顿,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了!从来都是她赫连姬调戏别人,哪里轮得到一个男人对她评头论足了!
而雪无色则嘴角一抽:陛下,您果然是真男人,这种时候还不忘敢为色而努力一把。
而玥玠则迷朦着一双潋滟水瞳,感觉身体很难受,他摩擦着床褥,精致的鼻梁渗与细汗,侧过脸看着外面的方向,在听到靳长恭的声音,哑嘶的声音柔柔地唤了一声:“恭。”
靳长恭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亦听到了,她蹙眉眸光似光般直直射去,听他声音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尤如一道残影般,再一眨眼,她便已落坐于床畔,层层的轻纱卷成团地飞舞起,再慢慢地垂落。
赫连姬脸色一震,只觉一阵冷风拂过她的脸颊,眼前的人亦落于她身边。若说刚才赫连姬对靳长恭带着三分戒备三分轻蔑的话,那么现在她只觉得此人很恐怖,刚才那种速度,她根本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看清,即使她一开始便将全副精神放在她身上。
靳长恭将玥玠轻柔地扶靠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到他身上异常的炙人的热度,探手触碰他的额头,沉声道:“玥玠,你怎么了?”
“难受……”他留恋她手心的温度,半阖迷离的睫毛轻蹭着。
“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回过头,赫连姬这才看清楚靳长恭的脸,顿时瞪大眼睛。
“你对他做了什么?”靳长恭目光专注在玥玠身上,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此刻她的声音已恢复本色的醇醉,亦男亦女的嗓音。
赫连姬被她的气势压制得有些难受,暗暗警戒地退一步,冷声道:“你果然是一个心怀不轨的细作,哼!你以为我会对他了做什么呢?我只是对他下了一种能够令他听话,变得温驯的毒,你看,美人红脸如莲开,是不是很美?”
看靳长恭因为玥玠而难受的脸,她便觉得今天晚上受的窝囊气终于出了。
不知道她的武功高到何种程度,但赫连姬生性狡猾且小心,她并不愿意力拼,她退至门边,正准备叫人的时候,一阵寒风拂过她的毛孔,靳长恭已与她近在咫尺。
这还是人吗?赫连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想叫但却叫不出口,因为她被点了哑血,并且她尖细的下巴被人威胁的掐住。
“的确很美,不过我更想看你听话而温驯的美,你说好不好呢?”明前明明是一张不染纤尘如露水玉兰的脸,却露出一种邪佞而残忍矛盾的脸,令赫连姬瞳仁一紧一缩,心脏跳得令她有一种窒息地感觉,鼻翼收张尽力呼气。
那冰冷的气鼻凑近拂在她脸颊,赫连姬感觉哑穴又被解开,便颤声道:“你,你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
无法反抗!完全无法抵抗!这种感觉比她面对生气时的师傅更害怕,这个女人的武功太恐怖了,她只觉头皮发麻,在她靠近那一刻,一种基于同类人的感知,令看她感觉到她身上那种冰冷的杀意带着漫天的血腥味道扑来。
那该是浸淫了多少血,多少活人的生命才能够拥有的煞气!
要说,这世上还真没有谁杀的人有靳长恭多。
想她屠城,灭它国,征战所沾染上的血气,早已渗透了她的每一寸皮肤,刻入她的骨髓。
“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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