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恋人间的温度,是两个人肌肤相亲时的温度,是徘徊在病态和正常人理性边缘的温度。
比是比正常人体体温略高一点,比要比三十八度低一点。
一种微微发烧的眩晕。
也许在三十九度二的身体里正蕴育着喷薄将出的热烈和疯狂……
靳长恭看着闾丘,眼底萦绕着妖娆的雾意,她自问,她是爱着他的吗?她的身体是因为他而发热吗?
闾丘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褪下那一身华服厚实的锦袍,身披一件水薄绯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浅笑地问道:“城里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靳长恭沉默。
她正在思考——什么叫有趣呢?她现在离开了他,发现所有的一切都索然无趣。
闾丘为她的沉默而叹息一声,指尖一勾,令她抬起头,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幔上垂掉着翡翠珍珠串帘,偶尔发出叮铛声响
“告诉我,怎么了?”指尖细细地摩挲着她稚嫩的肌肤,闾丘伸出粉腻的舌头she情地舐舔着她的颈间的嫩肉。
“什么怎么了?”靳长恭躲了躲,脸红心跳,望入闾丘的眼中却什么都没有,如斑鹿般清澈见底。
但闾丘却眼中一刺,突然有一种冲动涌上,也是第一次他主动提起这个他一直避之讳如莫深的话题:“恭儿,你可还记得八歧坞的公冶夙?”
公冶夙?
靳长恭一怔,在闾丘越来越幽深的目光下,终于歪了一下脑袋,轻轻颔首:“认识啊,他怎么了?”
“如果我说……他要快死了,你怎么想?”他淡扫娥媚眸含春,撩起她一缕长发,嗅入鼻尖,语气宛转如冰泉冷弦,亦似绷紧的弦声,下一刻便会断如裂帛。
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带着一种木然地无所谓,启唇道:“死了便死了罢,那与我何关?”
“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不高兴?”闾丘蓦地惊看她,所有动作一滞,沉声慎重地问道。
靳长恭眼底的雾意越来越浓,令她的眼睛扑朔迷离,她淡淡道:“我高不高兴无所谓,只要丘你高兴就行了。”
高兴?当然他很高兴,终于他能够完全拥有她了。
此时,她会为他喜而喜,为他怒而怒,她一离开他,便会不安茫然,她全身心地依赖着他,他很高兴,亦很满意。
但——为什么一触及那种失了原味的目光却冷闾丘心底产生一种慌乱狂躁。
他干涩着嗓音,紧紧地看着她:“恭儿,你想不想……出黎城外面走走?”
靳长恭很干脆地摇头:“不想……丘,我又有点头痛了。”
她拱了拱身子,偎依进他的怀中,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恭儿……”
“丘,夫君,我想睡……很暖……陪我……”
听到“夫君”那两个字,闾丘整个僵住了,良久,他才软下身子,伸臂将她抱住,眸光柔软地看着靳长恭沉睡。
红烛高高燃烧,映着帐檐上下悬满五彩攒金绕绒花球,下面坠着尺来长的赤红穗子,他摘下面纱,看向窗外,看着天空飘着的雪花,一朵一朵优雅的落下,绽开出那绝世的美,雪花接一片雪花,看它一点一点变为透明的水珠,折射出一片惨烈的白,仿佛呈现的整个世界宛如一场豪华的葬礼。
“你好像从脱逃那场死亡后,便变了……你一直很忙,忙的都没空搭理我,除非我一直缠着你,如影子那么重地拖在你的脚步后头,可是现在,你像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里,紧紧地粘着我,不愿离我半分,可我为什么却觉得怀抱很虚无?”娓娓动听的嗓音不似原来那般沉稳,反而透着脆弱的颤音。
“以前,你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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